“你都有别人了,叫我做什么。”游时站在原地没动,故作不在意,但表情还是带上了一丝罕见的委屈。
这副老头子与他相处数年都没见到过的模样,让老头子举动一停,最后嘴角甚至带上了笑意。
“你啊。”老头子摇摇头,眼底却是宠溺,“年龄越大越不听话。”
“嫌我老就直说。”游时微微蹙了蹙眉,没再给老头子一个多余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叼住右手的手套,扯下来后泄愤似的砸到老头子身上。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身形修长,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干净雪白,如造物主打磨出的最精致的成品,再也没有第二件物品能够超越。
老头子接住手套,从圈椅上站起身走到游时面前:“手给我。”
游时不给。
老头子便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为游时将手套重新戴上:“每次皮肤见了灰就发烧,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乖?”
游时视线扫过曲悦:“你都有别人了,还管我死活?”
“差不多十年了,我身边的小玩意儿换了又换,也没见你上心过。”
“你以前找的那些一个个长得跟屎一样,”游时说,“也配我多看一眼?”
“怎么,你吃这小东西的醋?”老头子指了指曲悦,问游时。
游时闻言,视线转移到曲悦身上,不回话。
曲悦抬眸对上游时投过来的视线,眉头冷凝。
“今晚留在主卧别走了。”老头子也不追问,他对游时微微曲起胳膊,笑声爽朗。
“哦。”游时硬是把自己眼底的阴郁藏了回去,他伸手挽住老头子胳膊,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