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悦胸膛因对方的话起伏地格外厉害。
他怎么可能听不懂老头子话中的意思。
那就像是把他比作成卖了很多年身的婊子,即使从良了,也没资格获得世人的尊重和理解。
“但你似乎很特别。”老头子认真观摩着曲悦的反应,像是看一个逃不了自己掌心的小宠物般,眼神写满戏谑。
他说着,抬起手中做工精致的木制拐杖,落在了曲悦的腹部,随后慢慢向上移,无视曲悦所有的挣扎,挑起曲悦的下巴,逼对方不准逃避地露出他那张漂亮得可以和游时一较高下的脸蛋。
“那些元老没一个舍得碰你。”老头子用拐杖拍了拍曲悦的脸,“你从元老手中连番辗转数人怀抱,近期露面是在商怀的手底下。过了商怀便是齐含和刘洋,到如今,接手你的是齐逸。”
将他目前已得知的信息对曲悦理了一遍后,老头子盯着曲悦的眼睛,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第一个把你送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曲悦偏头躲避棍子的碰触,它与面颊相接时传来的冰凉感,与蛇缠绕在体带来的恶心与畏惧别无二致。
“你能查到我和商怀等人关系,进一步弄明白源头与之相比就这么困难?”曲悦语气略带讽刺,“又或者,你是明知故问?”
老头子看了曲悦半晌,眉头骤然紧蹙,肯定道:“齐束也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喻严喻严喻严
什么的之一?
被自己蛊惑的人之一?
闻言,曲悦蓦的笑了,他叹息道:“可能吧……”
都已经提到了齐束的名字,老头子却还是不想承认他所看到的真相。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自己身上,让曲悦无力到没有一丝辩驳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