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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茶。”曲悦举着滚烫的水杯,等齐束伸手去接,“也没有饮料。”

“为什么不准备?”齐束靠在沙发上,并未抬手。

“我没有客人和朋友,自己也不喜欢喝这些。”透明的玻璃并不隔热,烫的曲悦指尖已经开始泛红,但是他保持姿势没动。

齐束挑眉道:“我是你第一个客人?”

“你不是客人,是主人。”曲悦道,“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家在哪儿。”

“查你很容易。”曲悦时刻牢记身份的意识,让齐束的语气比先前有所好转,他开始把话题引向正事,“所有信息都停留在你用枪毙了监控那一刻。”

曲悦反应了会儿,才知道齐束在说刺杀齐逸的那天。

“录像里,齐逸被送入大厦的记录,但是却没有他走出大厦的画面。你却告诉我你上去时,他人不在。”齐束终于拿过曲悦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上,“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禁区大厦越往高处隐私性越强,齐逸所在楼层是无监控地带。”曲悦将泛着刺痛的手收回身侧,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手下抵达他的包厢时,人已经没了。”

“一个傻子有多大能耐,知道避开监控,还能在我最得力的下属眼皮底下玩消失。”

“手下不知。”曲悦习惯性在犯错时单膝跪地,“请主人责罚。”

“我并不想怀疑你。”齐束没将视线落在曲悦身上,“你以前从不会让我等你,即使受着伤,爬也要爬到我脚边,第一时间对我复命。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实在诡异。”

“我收到商怀暴毙的消息是早上六点,等了你许久也不见你回来亲口告诉我你完成了任务。以为你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看。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

面对齐束的提问,曲悦垂着头不说话。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反抗我。”齐束弯下腰,伸手掐住曲悦的脸,逼对方与自己对视,“你凭什么,曲悦?凭我觉得你有利用价值,舍不得杀你,还是凭你有几分姿色,所以我必定会心生怜悯,次次饶你?”

曲悦眼睫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