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要赶快放开跟计宁的接触不再听他说任何话,转身回家关上房门阻隔一切。实际上,眼前的少年像是有魔力一般将他的双脚定住,让他的右手将人一扯,迫使计宁转向自己,同时让他的目光变得专注,落在计宁惊讶震惊的脸上时,又让他一字一顿的,几乎是从灵魂深处挤出几个字:
“我不喜欢董念念,我只是在跟她讲题。”
话说完的瞬间,白致像是终于完成了魔法让他做的一切又重新回归现实世界一样,他急忙松开计宁的胳膊,再也支撑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激动之情,转身打开房门急促的了进去。
计宁站在原地,一手搭在被白致用力攥紧的手臂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刚才,白致是在跟他解释吧?是解释吧?是解释吧?
包莎莎曾经说过,只要喜欢的人会超级认真的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解释,那“喜欢你,绝对没跑了”。
还有,刚刚白致脱口而出的那个“喜”字,即便后面那个字没说出来,白致的心意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虽然今晚再加把劲,指不定就真的能让白致将心里话说出来。但凡事过犹不及,而且……明天就是周末,他得好好计划一下。
白致回到家倚靠在门上,他脑子里的那根弦还在紧绷着,左手手心已经渗出血来,疼痛带来的效果还是有用的,好歹,他还是他自己。
想到刚才的情况,白致不由得问自己:
他,这算是克制成功了吗?
克制没有当场将另一个字说出口,克制没有将计宁拥进怀里,最主要的,即便是跟计宁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在做足了充分准备——掐手心,的基础上,他还是他自己,没有因为跟别人身体接触、太过激动而导致人格切换。
只是,想起计宁受了伤可怜巴巴盯着他的眼睛,白致在那一瞬间可以肯定,他心软了。心软到几乎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心意都差点儿说出来的地步。
次日一早,计宁早早的敲响了白致家的房门。他将早餐放在饭桌上,不用白致开口,乖巧的到了客厅打开书本学习,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等白致洗漱好吃完早餐,来到单人沙发上坐下看书时,他那只开门时藏在衣服口袋的左手暴露无遗。
“你这手怎么了?”计宁微微皱眉,距离白致不再用纱布缠绕左手,才过去几天啊?这怎么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