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吻了很长时间,两人憋住晾了会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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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坛一中除了高三级部,也已经放寒假了,两人下午回去拿终于印出来的毕业纪念册,校园空荡荡的,走到高三楼下能听见嗡嗡的背书声。
“还挺怀念。”贺中鹤感慨,“一晃眼三年了。”
一晃眼三年了,这三年里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朱玲家暴胜诉,但和雁德强放高利贷也有利益牵扯,一个判了十年一个判了终身。
今年春天法院判决下来的时候,也是贺中鹤被导员选中到麦大交换生计划的预备期。
年关了,该进去的人已经吃了半年牢饭,贺中鹤终于能回国歇歇,雁升也在积极争取明年s大本校的保研资格。
路过楼下公告栏,玻璃窗里贴着历届高考校前十。
上上上届有他俩的名字,都在顶上挂着。
贺中鹤注意到上上届也有个熟悉的名字,刘语林。
还有劣迹名单,“劣迹严重撤销毕业证书”那栏底下有个已经有点儿褪色两个字,赵臣。
幽长的走廊,铁门铁栅栏铁防盗窗。
到临时腾出的收发室里,两人领了毕业纪念册,贺中鹤走到曾经的高三二十四班后门,现在不知道怎么变的,已经成了三十四班了。
“看。”贺中鹤指着里头第一排最角上的位置,“我手机屏保就是在那儿拍的。”
“换个吧。”雁升对贺中鹤拿这张黑照当了三年屏保很头疼,“看三年了不腻吗。”
“不腻。”贺中鹤说,“再看三十年也不腻。”
后门突然腾下子被拉开,贺中鹤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