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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贤摇了摇头似是很疲惫,面上一直是青白色,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死法与张大人不同,用的凶器也并非一种,从伤口的形状,伤口上下的深浅来看杀害张大人的凶手应当是左手持刃,一刀割破咽喉,而灭门沐家的人是将长刃捅进人的心脏中,力气之大由此可见。”青宁凝声到。

沐秋原是县衙的主簿,贪污案幸得有他才能这般顺利,想必他也是发现了什么被凶手灭了口。

魏贤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厉喝“待我抓到凶手必将同陛下申请将他处以极刑。”

一旁默默不做声的长孙恒此时忽地想到了什么,不敢犹豫连忙道:“当年参与贪污案的官员除了太子殿下便只剩韩士军一人了!”

魏贤惊恐,骤然起身:“速速将他保护起来!”

韩士军孤家寡人一个,无妻无子,只剩一个瞎眼的母亲和瘸腿的弟弟早些年也因病去世了,诺大的家中也只有他一人,魏贤选择将他放在身边一同行动,这样说不定也便于抓到凶手,不过这都是魏贤的想象罢了。

自魏昭瑾公主府前禁军被撤走后,褚子期便三天两头的往公主府跑,道是为了与长公主增进感情,魏昭瑾每每只是将他请进大厅,他甚至连魏昭瑾的内院都不曾去过。

“殿下,今日天气晴朗适宜游湖,臣特意买下一艘游船请殿下一同前去。”褚子期坐在大厅里喝着魏昭瑾的茶,面上一派春风。

魏昭瑾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是亲近:“驸马做主便可。”

褚子期哪里承受的住,面前这个女人拥有着倾国之姿,她不似那般千娇百媚却是浑然天成的清美气质,风情万种,谈吐间又有着贵为长公主的成熟稳重,怎么不叫人痴叫人醉。

他想上前攀上她的手,却终是落了个空,换来的不再是那得体的笑容,而是充满寒意的冷眸,那漆黑的双眸里好似在说着厌恶。

“你…”

“驸马莫要逾矩。”

褚子期忍了下来转而又是一副讨好的笑容邀请她一同游湖。

他见魏昭瑾始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一直拒绝着他的接触便不由的怒从中来,将一切都怪罪在江之初的身上,他定叫她死在江南,永远回不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