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没法面对珩容知道相后愤怒的脸。
景其殊仰头,懦弱地想,这偷来的时光,就让他再借用几日吧,几日……找到鲛珠后他一定向珩容坦白。
第二日清晨,莺歌和钱夫人的妖力终于拔除干净,宣怀瑾来敲景其殊的房门,告诉他可以送人回去了。
来开门的是珩容,景其殊一身白衣站在他身侧,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眼尾发红,鬓角凌乱发丝黏在耳下、脖子上。
连呼吸都是滚烫急促的。
这场面……由不得人不想歪,可两人之间氛围又很诡异,没有回来时那般和谐,人是站在一起,却总觉得别扭。
宣怀瑾狐疑地看着这俩人,目光在这一黑一白间来回,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事情能导致眼下这种场面,只能大胆猜测。
莫非是床上分配出了问题?
临时停手,欲求不满?
宣怀瑾还在脑补,景其殊却不耐道:“快走。”
他又恢复了先前冷漠的样子,宣怀瑾也不在意,带他们去见了莺歌和钱夫人。
拔除妖力后,两人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尤其是钱夫人,她看上去还是皱纹很多,一脸刻薄相,可这张不好看的脸底下,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人,一颗平凡的心。
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