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一个人自闭地窝在床上。
他被珩容问得说不出话。
别说刚照面时, 珩容坦白两人关系他会不会信,就是现在,他也没法接受。
他又不是原主, 他是半路抢占了人家躯壳, 现在遇上原主的饲主,他哪里还有脸假装跟对方相熟, 去攀这层关系。
梦应当是原主的梦,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哪儿来那么厚脸皮,去为梦里的人和事伤心流泪。
还让珩容安慰他。
可心不由自己, 他就是难过,怎么自我安慰也没有。
于是就自闭了,把珩容赶出门去,自己一个人躲在床上烦恼。
珩容从房间里走出去, 心下五味杂陈。
鲛鲛似乎并不愿意承认两人过去的关系。
说来也是,堂堂仙道首席, 以前竟然是被人饲养的鲛人, 这谁都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他还失忆了, 不认自己, 实属正常。
他有点失落, 又有点释然。
心里想法很少, 景其殊现在不愿见他,珩容就打算去别处待着,刚迈出一步,就见宣怀瑾站在不远处的看他。
这位天道盟盟主没有平日的懒散玩笑, 一双桃花眸少见的平静,见珩容看他,便冲珩容招招手:“我们聊聊?”
珩容一顿,知道该来的迟早回来,他点头,朝着宣怀瑾走过去。
宣怀瑾也没特意挑什么地方,两人一边走,他一边问道:“其殊还好吗?”
珩容失笑:“还好吧。”
鲛鲛虽然爱哭,却很少被什么事情打倒,大多数时候就只是哭一哭,哭完了,该干嘛继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