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条悟实在是个太奇妙的人。
二?十四年,白辞也只遇到这样一个人。
刚一进门,坐在贵妃榻沙发?上无所事事的五条悟,便扭头,对他一笑,招呼道:“白辞,你?终于来了哟。”
语气熟稔的,如日日相见的同事。
白辞也就虚以为蛇起来,露出八颗牙齿,微笑道:“五条前辈。”
“悟。”五条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叫我悟。”
白辞的标准露齿营业微笑,一时僵了。讲真,他跟五条悟不过是高专的前?后辈,且五条悟大他十岁,早他毕业多年。一来就让直接叫名字,五条悟这出手套路,果真不寻常。
作为一个受过同事顾客部长刁难的社畜,是不能在这里就认输的。他再次露齿微笑,标标准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不变,亲亲热热地喊道:“悟。”
说完,他状似无意地扭脸,呲了呲嘴,牙都快被酸倒了。
除了跟祖母以外,白辞还从未这般熟络的称呼过谁。
呲牙的表情落在五条悟冰蓝的眼眸里,他眼神微微一漾,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弯。然后在白辞转脸看自己时,五条悟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沙发?榻,“白辞你?来,坐这里。”
“……”
这个场景很熟悉。
每每部门聚会,部长暗示白辞可以接受女社长的潜一规则前?,就爱这般拍拍他坐着的地方,一脸语重心长。
这一刻,几近于本能地,白辞脱口而出:“不了,我身体不好,体检报告说我疑似肾亏。”
“?”五条悟疑惑地看过来。
看?着他那双纯粹而美丽的冰蓝眼眸,觉出自己说错话的白辞,没有职场上那般压抑,只是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