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因为白辞工作上的能干,伊地知等人都感到轻松。
每每懈怠时,看着斗志昂然的木下白辞,伊地知会悄悄想,因为他是天才,所以无所不能,所以没有寻常人的困境。
可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牢笼。
坐在驾驶座上,伊地知开着车,有些心神不宁。他时不时瞟几眼后视镜,看到后座的五条悟怀中抱着那美少年,面上没有表情。
他的脸贴着少年的脸,像是要将暖意渡过去。
相依为命,伊地知脑内蹦出这四?个字,他觉得自己疯了。两个天才,怎会沦落至此。他们生来就应该拥有比普通人多得多的东西,接受普通人的顶礼膜拜,然后稍微回应下期待即可。
可是,空气里,分?明弥漫着难以言说的什么东西。是从身体内的灵魂深处震荡开来,一股气息。
“唔……”昏迷的白辞皱了皱眉,似乎很难受。
五条悟蹭蹭他的脸,低声道:“琉璃,我在呢。”
心说也许那一声不是在叫五条悟的名字,但伊地知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后视镜内,美少年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动,他微微睁开了眼,盯着眼前的青年。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微盛放出玫瑰花。
五条悟也跟着一笑。然后,继续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脸。
少年似乎被逗乐,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笑声短促,卡在了喉咙。他偏过脸,朝着无人的空气轻咳了一下。然后,他蠕动嘴唇,小声说道:“……八岁那时,我想起来了。
“我让自己忘记,是为了不记得被抛弃的感受……”少年小小声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无力,“……可在梦里,这总能说……那时候,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寄养在卫宫家?”
木下白辞以为这是梦,这才说出口。八岁的孩童,无法理解大人的用心良苦,只记得自己被寄养在别人家的事?,从此闭口不提。
伊地知握紧了方向盘。他想,五条先生要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五条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