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爹出尔反尔的,想要个牌坊,让她守节,守了十年看着好像得不到牌坊了,就悄悄找人要重新嫁女儿,结果牌坊又来了,就把我给坑了,我、我真是冤枉啊!”四老爷顾逸辛说完,还痛苦地来了一句,“我、我做了半年的噩梦,现在看见女人哭就害怕,怕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没了……”
顾珠听到这里,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倘若当真如四伯所说,那么这件事四伯做错的只有管不住下-半-身这一项错,那位王氏的死,则是王老爷子一手促成的!
“既然如此,那么四伯你说的收到了王家姐姐送来的信,那封信呢?能不能拿出来?只要有这封信,你的嫌疑便去了大半,起码可以证明你并非是无缘无故过去就强上别人的禽兽。”顾珠连忙说。
四老爷顾逸辛哭丧着脸,说:“这、这东西,我早丢了,但我夫人可以作证啊!”
泷大族长已经完全相信四老爷的话了,点了点头,说:“也对,四夫人可以作证。”
顾珠皱眉,对泷大哥哥说:“四嫂嫂是我们府里的人,就算是作证别人也不能信。”
泷大族长立马又对着四老爷说:“对对,四夫人不作数。”
四老爷一听这话,着急的团团转:“那、那找王家那个传信的丫头呢?当年还是她在外面帮我们守的门。”
顾珠听四伯能说出那丫头对峙的话,便明白四伯说的绝不是假话。
只是那丫头该怎么找?还在不在王家?一般这种情况,王老爷子为了保住牌坊,也或许为了王家不遭殃,落了欺骗朝廷的下场,所以亲自逼死了女儿,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四伯身上,也不会留下那个传信的丫头。
那么这件事,四伯背定了?日后顾家若是没能崛起,遭到皇帝舅舅的清查,这件事若不能水落石出,杀人的帽子岂不是铁定扣在顾家身上?
顾珠思索半晌也没有什么结果,干脆跳下椅子,就要出去找阿妄亲自去王家一趟,顺便跟那位王莹姑娘说说他们这边的说法。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如今一举一动俨然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泷族长虽然自己没发现,但非珠弟弟不听,看珠弟弟要走,便追上去问:“珠弟弟你去哪儿?这事儿可还没有完呢。”
顾珠随随便便指了指大饼爹,说:“你问他吧,他主意最多了,最知道怎么处置无辜的人。”
泷族长听了珠弟弟莫名其妙的话,看出珠弟弟像是在生气,再看五叔顾劲臣,正无奈地笑了笑,回说:“珠珠,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