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也不是他。至少在清醒时刻,他绝对不会质问江别秋“你是不是想操我”。如此露骨,如此……疯魔。
他微微垂眼,目光中露出一丝窘迫。
在方觉的视角里,江别秋睡得很熟。估计是累得不行,连眉头都紧紧地皱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见江别秋略微红肿的嘴唇。
记忆便愈发清晰。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阈值即将来临,却不留在黄昏塔区,反而时时和江别秋待在一起……他本就存着卑劣的心思。
但他从来不知,江别秋也对自己有那么重的心思。
结合之后,除开能和江别秋更深层地共享情绪之外,在欲望攀升至最顶峰的时候,方觉看见了许多记忆。
黎明东区的初见、子夜区离开前的相拥、那冰冷死水里的匆匆一吻……以及,在雪球面前,江别秋剖开的那颗赤忱的真心。
他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很少,但仍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悉数奉上,不求回应。
秋秋啊……
方觉轻轻一叹。
谁说你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爱意?
在数十年前相遇又离别的日夜里,还有人记得你。
方觉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自然就不知道自己脸上正泛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低眉轻轻去拨弄江别秋镜片后的睫毛,拨着拨着,就又想起昨夜,江别秋含住他动作时,那晃动的金链。
方觉的视线一沉,喉结轻轻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