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江别秋整个人被拎起来摁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雪球在原地焦躁地转了几圈,最终身形淡去,被方觉收回到了精神海中。
方觉眼布寒霜,声音也犹为冰冷彻骨:“你给自己注射了什么?”
江别秋被极大的力道掼在墙上,一时还有些茫然。他先是缓慢地眨了眨眼,才疑惑道:“你在生气?”
方觉力道未减,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在问你,你到底注射了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啊。”江别秋用余光瞥了眼已经成尸体的注射器,端得一幅无所谓的态度,“那个博士说它是破晓,我有点不大相信,所以就自己试了试。”
方觉冷冷地看着他:“拿你自己的命去试?”
“那不可能,我还是很惜命的。”江别秋笑了笑,“但是我跟你来地下世界,唯一的作用不就是这个吗?”
找到破晓,确定样本,然后带回去给那些老学究们研究。
他们或许会从中查出新的序列构成,或许能分析出当年大批异能人因此丧命的具体原因,亦或者,能挖出它重新出世的阴谋。
但这一切,都和江别秋没有关系。
因为方觉从这双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有如此高的洞察力,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液体注入后,江别秋眼中一闪而过的满足。
如果江别秋注射的是破晓,很快,他就会像数十年前那些死去的异能人一样丧失生命;如果不是,他可能会变成污染体、变成被病毒控制的基因怪物、变成任何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那他在满足什么呢?
因为迎接死亡而满足吗?
见方觉只盯着自己却半晌不说话,江别秋有些不适地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