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忽然想起这么做很可能会引起女大公的怀疑。

房间里,箬莎穿着件很宽大的袍子随意的坐在靠榻上,她的身子斜斜的倚靠着靠榻的扶手,胳膊支撑着下巴,两条腿并拢在一起放在柔软的垫子上。

或许是因为怀孕,她原本稍显纤细的身材渐渐变得丰腴起来,明显的曲线让她看上去更具有女人,而不是少女的魅力。

女侍官微微皱着眉打量着房间,每次在女仆进来收拾之前她都要先进来看看,有什么太过障眼的地方,都会先亲自收拾停当。

虽然女侍官已经很怀疑这种遮掩是否真的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她还是尽量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房间里有些乱,地图,信件,书籍,写了一半还带着古怪涂鸦的笔记,和随处乱扔的抱枕与垂到床下一半的真丝被子杂乱无章的胡乱摆放着。

当赶紧把被子收拾到床上时,随着“哗啦”一声,还有件银光闪亮,做工细腻得令人惊叹的贴身细甲顺着床边滑落到了地上。

女侍官赶紧把那件在紧要部位镶嵌着珍珠,以只要想想穿起来的样子就让人脸红发烧的细甲拿起来揣进了旁边的一个盒子,在忙活了一阵之后,她才终于喘着粗气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

尽管还是乱糟糟的,不过至少不会让进来的人看上一眼就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箬莎微笑着看着女侍官忙活着,直到她走到门口,先是收拾了下自己,然后威严的打开房门,招呼几个早已经等着的女仆进来,这才收起笑容,看着坐在窗台软垫上望着外面的亚历山大。

“贡萨洛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亚历山大轻声说“所以我可能会在最近离开巴里亚利多德。”

箬莎没有开口只是点头,她早就知道这个。

只是让她有些遗憾的是,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会怀孕。

几个女仆小心的收拾着房间,她们尽量让自己不打扰到那两位的谈话,不过也有女仆还是趁机悄悄抬起头向亚历山大看去。

“刚才有个女仆向你抛媚眼了,”等那些女仆离开后,箬莎有些不快的说“而你居然没有呵斥她。”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注意她们,”亚历山大无奈的说,他听说过女人在怀孕的时候会出现情绪焦躁疑神疑鬼这些反差举动,不过却没有想到箬莎居然也会这样“而且你尽管放心,这次出门我不会带一个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