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尽量合理地使用现有的兵力。

这样一来在卡斯蒂利亚北方的法军就必须撤退了。

这么一想斐迪南倒是觉得马克西米安的这封信还算给他带来了点好消息,虽然与他想要的结果相差甚远,不过至少没有一无所获。

斐迪南鼻子里又发出哼的一声,他的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敲着,同时琢磨着应该怎么利用这一切。

之前他派他的亲信安德莱斯·罗格前往纳瓦拉为玛利亚求婚的目的,其实更多的为了尽量破坏纳瓦拉与法国人之间结盟。

如果亲事结成当然皆大欢喜,但即便失败,也可以在纳瓦拉与法国人之间制造重重矛盾和猜疑。

当初他灵光一显的想到这个策略的时候,很是为自己的聪明小小得意了一下。

现在看来,这小小的得意似乎有可能变成个巨大的惊喜。

“安德莱斯·罗格还没有信回来吗?”

听到国王询问,旁边的人立刻一番手忙脚乱。

不过让斐迪南失望的是,不论事情是否办成,那个他身边的小丑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这似乎是一下子就没了音信。

“如果安德莱斯·罗格那边有消息了立刻向我报告,”斐迪南虽然稍微失望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他先吩咐了一句,然后不放心又叮嘱着“不论什么时候。”

托马斯·汤戈马达急匆匆的穿过两排树冠完全搭在一起的大杉树,树荫下的阴凉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舒服的感觉,他的脸色阴沉,谁人看上去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神态之间的焦虑却透露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软禁胡安娜让他的确得到了斐迪南的信任,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很高的。

即便是在审判所里,汤戈马达也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敌意。

作为伊莎贝拉的私人牧师,汤戈马达的举动无疑如同背叛。

这让卡斯蒂利亚人对他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