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孚莱依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这时候他已经在琢磨,该怎么从这次险些遭遇的挫败当中吸取教训。

“司号兵,吹号,列队!”

奥孚莱依的喊声在远处响起,这让那些等在教堂外面的比利谢利人不禁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阿方索死了?”

教堂内,箬莎隔着亚历山大的肩头看向躺在祭坛上那具已经僵硬的尸体,她并没有感到畏惧,巴尔干之行已经让她从一个贵族小姐变成了个勇敢的女战士,她把她在布加勒斯特的斯洛博齐亚城战斗时用过的剑摆在了科森察城堡里一个显著的位置,她想要让她的子孙后代知道,他们有一个多么值得令他他们骄傲的祖先。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亚历山大轻轻放开箬莎对她说“阿方索的死实在太意外了,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很被动的,没有阿方索会给我们兼并比利谢利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会让人认为是我们杀掉了他,虽然他早就该死了……”

箬莎显然没明白亚历山大话里的意思,她绕过亚历山大走到躺着的阿方索尸身前望着他的尸体,过了一会箬莎忽然回头看向亚历山大:“那个杀死阿方索的凶手还在吗?”

“在,他们把他囚禁在城堡的地牢里了。”

“这个人或许有用,”箬莎眼中闪着狡狯的光“如果,我是说如果,杀死阿方素的是他‘自己’的人呢?”

听着箬莎的话,亚历山大心头一动,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

第六十二章 夜

阿尔弗雷德的队伍是在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候才到达比利谢利的,之所以会这么慢,主要还是因为整个队伍携带的东西太多。

精美的画作,昂贵的雕刻,装满箱子还要掂得结结实实的玻璃器皿,还有就是随行的贵族们那些平时在晚宴和情人面前异常狂野,可在真正的野外却连一法里都走不上的贵妇们。

所以当那不勒斯的队伍看到比利谢利的影子时,很多人高兴得欢呼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如何漫长而又惊险的跋涉。

可是让包括莫迪洛伯爵在内的贵族们意想不到的是,在比利谢利等待他们的不是舒适的床铺和早已经准备好的菜肴,而是一场战斗后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的惨相。

而更让那不勒斯人大吃一惊的,是比利谢利公爵阿方素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