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然后就是踩动木头楼梯的脚步声,奥孚莱依无声的向站在角落里的几个猎卫兵打了个手势,几支短火枪立刻对准了通向房顶的阁楼木门。

木门轻轻打开,箬莎走上了屋顶,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箬莎的头发,也吹乱了亚历山大的心。

完全是一言不发就大步走上去的亚历山大如同强盗般的把箬莎的身体抱离了地面,在箬莎用来掩盖头脸的纱巾落在地上时,奥孚莱依已经不住挥着手把猎卫兵们赶下了房顶。

“大人啊哪都不错,就是这个毛病,啧啧啧……”奥孚莱依一边感慨的摇着头一边顺着梯子走下阁楼,看到几个正在下面等着他的军官,奥孚莱依随便挥了挥手“好了各位,你们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按照命令占领王宫!”

“你嫉妒了。”

“我没有。”

“你就是嫉妒了,我看得出来。”

箬莎和亚历山大并肩坐在房顶的边沿,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一眼亚历山大,似乎在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然后她就满意笑起来。

“腓特烈会怎么样?”箬莎忽然问,她故意不去注意亚历山大的表情,尽管知道他肯定要问什么。

“蒂厄托洛斯并不是毒药,至少不是人们认为的那种毒药,”亚历山大笑了笑“腓特烈不会死的,他会因为食用了蒂厄托洛斯导致心脏跳动加剧的痛苦而难以忍受,不过一时间他还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他的精神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变得恍惚而歇斯底里,这会被认为是癔症或者说是中邪,你知道这种情况如果出现在平民身上意味着什么吗?”

“或被认为是魔鬼附身?”箬莎脸色微微有点变的僵硬,尽管知道那只是药物造成的结果,但是一想到那种好像真的被什么邪恶的东西占据了灵魂的疯狂,她还是不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一个国王当然不会因为出现这种症状而被教会惩罚,但是他的王冠是戴不成了,不过说起来他的哥哥阿方索当初不是为了躲避法国人主动把王位让给了儿子逃进了修道院,既然这样腓特烈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亚历山大说着看看箬莎,看到她依旧故意望着远处不肯向他看上一眼,他终于忍耐不住狠狠的说:“也许我该给巴尔干人下令,让他们在解救阿尔弗雷德的时候稍微动点手脚。”

“噗嗤,”箬莎终于笑出了声,她扭头看着亚历山大,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已经用了一半装着绿色粘稠汁液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认为对付阿尔弗雷德需要用多少手段?让我奇怪的是你对我居然那么没有信心,除了这瓶药水,居然还让人在我的婚服里缝进了一把短刀,难道你要让我在新婚之夜直接杀了我的丈夫?”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去杀了你那个丈夫,”亚历山大从箬莎手里拿过药水打开之后闻了闻,随后问到“你没给他喝太多吧。”

“我不知道该放多少,不过就是按你说的直接倒进了他的酒杯,另外我发现你一定是故意的,居然让人给那件婚服钉了那么多扣子,结果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解开一半就像头猪似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