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女仆有些紧张的开始帮箬莎穿戴起来,因为匆匆忙忙的,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箬莎在递给她那条裙子时,趁机从繁琐蓬松的裙撑下的夹层中抽出一柄锋利的短刀。

箬莎赶到国王房间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正焦急的围在床边,王后和阿尔弗雷德正倾着身子正在不停的呼喊国王的名字,而在床的另一旁两个医生正在不停的忙活着。

“怎么了?”箬莎刚刚走过来就发出一声低呼。

躺着的腓特烈在不停的急促喘息,他的喉咙像拉足了力气的风箱般发出呼呼的声响,每喘息一声都会有一股恶臭从嘴里发出来。

国王的眼皮在不停的抖动,不过在睁合之间却已经看不到瞳孔,他的脸色因为呼吸急促已经憋成了黑紫色,鼻孔也随着呼吸剧烈的扇动着。

“看在上帝份上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愤怒的对两个医生吼叫着,双手不住抓着自己的头发“宴会的时候国王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是有人下毒吗?”

阿尔弗雷德的话让所以人都不禁吃了一惊,人们匆匆相互对视,眼中都露出了惊恐猜忌的神色。

“请原谅殿下,不过我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医生惊慌的回答“我们看不出国王究竟怎么看,这看起来的确像是中毒可更多的像是犯了癔症。”

“你说什么!你是在指责国王中邪了吗?”王后愤怒的喊了起来,她绕过床冲到两个医生面前几乎是要扑上去似的对着他们喊叫着“我命令你们立刻把国王救回来,否则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医生们惊恐的看着已经完全歇斯底里的王后,虽然那不勒斯之前从没出现过因为治不好病而被治罪这种事,可现在看着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王后,他们却不敢肯定将遭遇到什么可怕命运了。

箬莎靠在阿尔弗雷德身边,拉着他的手不住低声安慰,这时候她看上去完全像个关心丈夫的妻子,只是当她偶尔回头看向躺在那里不住挣扎的腓特烈时,眼神中才闪过奇怪神色。

“国王不可能得癔症。”一个肯定的声音忽然传来,掌印官雷欧福德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紧跟着走进来的是那不勒斯大主教。

看到大主教,王后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了,她向雷欧福德望去,似乎是希望他说出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当看到四周人脸上同样隐约慌乱的神色,王后就更加慌张了。

“大主教为什么来了?”阿尔弗雷德也有些意外的看向大主教,他向箬莎望去,希望自己的新婚妻子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你要冷静阿尔弗雷德,也许很快你就要肩负重任了,”箬莎低声对他说,看到阿尔弗雷德面显惊慌,箬莎用更低的声调提醒他“注意掌印官的话。”

“陛下是得了急病,绝不是什么癔症,”雷欧福德看看大主教,在得到一个赞同的首肯后,掌印官继续大声宣布“宣扬国王是癔症就是居心叵测,这是试图污蔑我们的国王受到了魔鬼的引诱,是诋毁王室和王族,是敌视西西里与那不勒斯的敌人可耻的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