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个看上去放在墙角木架子上的很结实的长颈银水壶,看到那个银水壶,亚历山大已经在琢磨如果走远的话,自己至少可以用这个水壶做出两三种能够致命的武器。

还有就是几个颇为精致的玻璃杯子,这让他觉得也许只需要撕下几条身上衣服的布条就可以用杯子碎片做成简单的匕首。

想要逃出去也许有些困难,但是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特别是这种显然大家都有些准备不足的仓促时候。

亚历山大已经猜到凯撒回来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如果那样他的行踪不可能不泄露,可除非是斯科普他们太会演戏了,否则从他一路上没有发现一点异样看来,真正知道凯撒已经回到罗马的,应该没有多少人。

这就意味着即便教皇父子想要对他不利,也不可能准备的那么充分。

亚历山大慢慢坐下来,看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他心里不停的琢磨眼下的出境。

凯撒对他的敌意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实际上即便凯撒没有在这次打他的主意,他们俩人之间也不可能相安无事。

他们之间的矛盾太深了,不论是里窝那之战还是在比萨受到的挫折,都让凯撒不可能轻易忘掉亚历山大曾经给予他的羞辱,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是他们两个有着太多相互重合的占有冲突,譬如卢克雷齐娅,譬如罗马涅。

法国人对意大利的诉求其实不是很贪婪,就如同当初查理八世一样,路易十二对意大利的规划更多的是占据几个重要城市后,形成对整个亚平宁半岛的宗主式统治。

这固然与法国人没有力量完全统治整个意大利有关,也和周围其他国家的原因密不可分,不论是马克西米安皇帝还是爱阿拉贡的斐迪南,肯定是不会允许法国人吞并整个亚平宁半岛的。

所以凯撒趁着这个机会借助法国人的力量吞并罗马涅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可是这偏偏与亚历山大的目的发生了冲突。

所以,即便凯撒这次没有主动向亚历山大露出牙齿,可他们之间迟早也是要成为敌人的。

只是亚历山大没有想到这个冲突来的是这么快,又是这么突然。

至于卢克雷齐娅和埃斯特莱丝,亚历山大倒是不那么担心,他相信那对父子不会伤害她们母女,就如同历史上他们同样没有伤害卢克雷齐娅与佩德罗·卡德隆生的那个私生子一样。

只是,这么想是不是有点不太吉利,毕竟佩德罗·卡德隆可是被那对父子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