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说完用力甩了甩手里的棍子,立刻一串血珠溅在了官邸门口的石头地面上。

费拉拉的官员们气呼呼的盯着这些野蛮的巴尔干人,这时候他们忽然觉得和那个残暴的蒙蒂纳伯爵比起来,威尼斯甚至都显得可爱得多。

“我们为什么要忍受这种侮辱?”一个老贵族愤怒的喊叫着,大概他还保持着当初曾经参加费拉拉唯一一次战胜威尼斯的伯坎尼多战役时的血性,但是其他人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只用沉默回应他。

“也许我们的确该去找威尼斯人,这不就是他们希望我们做的吗,”坐在主位上的执政官愣愣的盯着门口,当说出这句话时他的额头涨起双手在不住颤抖,然后他才用略带自嘲的口气说“只是不知道威尼斯人给了贡布雷什么好处,居然让他肯这么为他们出力。”

与执政官有着同样疑惑的是贡帕蒂,虽然已经知道亚历山大用如此粗暴的手段试图把费拉拉推威尼斯其实并没安什么好心,可他却始终不明白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过亚历山大已经等不及为他解释了,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甩开了大部队单独带着一支200人的猎卫兵的亚历山大就急匆匆的踏上了通往蒙蒂纳的道路。

初夏的早晨空气清爽,闻着原野上清新的花香,帕加索斯甩动着鬃毛一边不停向前奔跑一边发出一声声欢快的响鼻。

“帕加索斯,你也想家了是吗?”亚历山大笑着拍拍帕加索斯的脖颈,这似乎引来了战马的一丝不满,帕加索斯用力甩甩头,把长长的鬃毛甚至甩到了亚历山大的脸上,然后它继续迈动步伐,沿着原野间的道路向前奔跑。

远处路边的一个黑点渐渐进入了眼帘,那原本是早年一个旅行修道士在这里树起的一座本尼迪克教条,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费拉与蒙蒂纳领地之间的界碑。

队伍渐渐靠近,可以隐约看到界碑下的一队人马。

亚历山大拉住了缰绳,他向前看了看,然后双腿用力夹动马腹。

帕加索斯开始放开速度向前狂奔,亚历山大远远冲在了猎卫兵们的前面,除了那个叫谢尔的巴尔干士兵一直倔强的紧跟在后面,所有的猎卫兵们都不由放慢了马速,缓缓的与亚历山大拉开了距离。

界碑下,巴伦娣站在马车边紧攥拳头,当看到远处路上出现的队伍时,她的脸上已经激动得难以抑制,当亚历山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眼中,而且迅速接近时,巴伦娣开始不顾一切的向前奔去。

一声马嘶,帕加索斯几乎是人立而起被紧紧拽住缰绳,不等战马前蹄站稳,亚历山大已经从马上跳下来,接着他就如一股旋风般把巴伦娣卷进了他的怀抱。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吗,当初夏蝉鸣的时候,看着通往东方的道路。”亚历山大把巴伦娣整个人抱起来,托着她的身子向马车走去“我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现在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欢迎你的丈夫归来的。”

随着车门猛的关上,短暂的沉寂后,马车里传来了巴伦娣难以抑制的急促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