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痛苦而又危险,更让人担忧的是如果这一次手术不能彻底剜掉那些坏死的部分,要么好点就是还需要再次手术而苏丹也要再受一次罪,如果形势变糟就会危急性命。
好在巴耶塞特二世似乎真的得到了真主保佑,先知祝福,虽然经过了一阵难以想象的痛苦,可最终居然转危为安活了下来。
再次看到苏丹清醒已经是之前的第二天,宦官跪在毯子上捧起巴耶塞特二世露在外面干枯的手不住亲吻,这时候他听到了苏丹虽然无力却已经清醒的话:
“我好像看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个躯壳,可最终没有能脱离这虚幻的生命进入真实。”
“多福哉拥有主权者,他对于万物是全能的,他曾创造了生死,以便他考验你们谁的作为是最优美的。他是全能的,是至赦的,”雷萨尔跪下来把脸完全贴在毯子上嘴里闷闷的发出祈祷声。
“你们在干什么?”巴耶塞特无力的问。
“在和敌人谈判,”雷萨尔回答得很简洁,他知道苏丹这时候想要迅速了解正在发生什么的迫切心情“不过过程不是很顺利,那些欧洲人坚持要维护那个希腊公主的身份和对罗马的所有宣称权,您知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一切都由至高无上的苏丹最后裁决。”
巴耶塞特二世微微闭上眼睛,他虽然醒来可却异常的疲惫,虽然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可他已经快要昏昏睡去。
“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奥斯曼的苏丹是罗马皇帝的继承者,君士坦丁堡是我们的都城,这是命运赋予奥斯曼帝国的权利。”
雷萨尔立刻点头,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芦管笔,在沾满了墨水后,他迅速把苏丹的话记录下来。
“我的儿子们在什么地方?”
巴耶塞特二世忽然的问话让宦官的手不由微微一抖,虽然这时候的苏丹只是个躺在那里连动都动不了的虚弱病人,可宦官的额头上却已经溢出了层层汗水,他甚至暗自庆幸自己趴伏在地上,否则可能就会因为神色紧张被苏丹看出什么端倪。
“您是要见尊贵的王子们吗?”宦官小心的问着。
“不,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在哪。”苏丹说完就闭上眼睛,似乎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雷萨尔悄悄退出御帐,站在帐外稍微沉吟了下后,他立刻快步向着席素谷的营地走去。
席素谷这段时间看似很悠闲,可实际上在他看来这些日子过的比在战场上还要紧张。
战场上的敌人永远是清楚的,即便对方会施展各种阴谋战术,但是席素谷自信完全可以看破敌人的那些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