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拉迪斯拉斯二世来说,采佩斯同样是他欲处之而后快的一个人。

至于索菲娅的称号,亚历山大这时候反而不是那么在意了,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可以肯定,巴耶塞特二世真的是出事了,而且情况很严重。

他之所以会这么推测,是雷萨尔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听出了某些端倪。

必须宣誓效忠居停在伊斯坦布尔的苏丹,而不是巴耶塞特二世!

这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称呼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苏丹可以是任何人,而巴耶塞特二世却只有一个。

很显然,即便索菲娅愿意宣誓效忠,可如今的巴耶塞特二世的现状很可能已经让这个誓言维持不了多久,那么为了让这个誓言随着时间成为铁一般的事实,那么就不能是具体的某个人。

可以肯定,作为苏丹身边的奴才,如果巴耶塞特二世平安无事,雷萨尔是绝不敢这么说的。

一切都要等河对岸的结果,一切都要等那场战斗的胜负。

如果胜了,那将意味着奥斯曼人的这场远征随着苏丹的意外和合围战最后战役的失利而结束。

可如果失败,奥斯曼人很可能会为了在解决随后而来的帝国内乱时不会受到干扰,而竭尽全力以攻陷布加勒斯特为威胁的恐吓巴尔干人。

而且如果那样,不论是箬莎还是索菲娅都可能会陷入危险。

亚历山大心中焦虑的思考着,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时间过的是那么缓慢。

太阳正在落下,从西方大地上投来玫瑰色夕阳把布加勒斯特平原染得一片瑰丽。

亚历山大登上一处高坡看着已经暮色沉沉的东方。

突然,一阵似乎恍惚的奇特曲调隐隐传来,亚历山大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很快他就确定他的确听到了那让他心神震动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