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莎很喜欢这条大得足可以当毯子盖的披巾,事实上当地的一些牧民也的确是把这种披巾当成毯子,到了晚上会盖在身上用来御寒。
箬莎喜欢这条披巾,是因为只要把它斜着往身上一披就可以掩盖住下面的短火枪。
说起来虽然那支火枪不论在谁看来都是一件艺术品而并非是件杀人的武器,可箬莎却不想像某个只长胸部不长脑子的野丫头一样,整天把自己武装成个怪物,让旁人看了品头论足。
科森察的伯爵小姐优雅又高贵,哪怕是骑在马上她的身板也永远是挺得直直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株柔嫩却并不羸弱的小树。
坐骑在没精打采的向前走,而箬莎则回头向身后的车队看了看。
看到比来的时候明显多出不少人的随从队伍,箬莎漂亮的蓝眸就微微弯下去,变成了两弯透着满意的新月。
纳山从队伍后面奔来,他的衣服上略微有些泥痕,这是刚刚惩罚一个俘虏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
“纳山我要说你让我觉得意外的满意。”
望着这个不修边幅得稍显邋遢却又充满一种异样魅力的男人,箬莎觉得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老妈会被这个波西米亚人迷得昏头转向。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人是索菲娅的爹。
“不用客气,那些人已经称不上是强盗了。”纳山回头看看车队,队伍里除了他们之前带来的手下,还有一群人就是之前那些袭击他们的强盗。
箬莎觉得那些人的袭击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至少虽然在战斗中微不足道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那些消耗掉的弹药却是一笔价格不菲的损失。
特别是当时发现那些强盗都有坐骑,因为担心可能会被冲进车阵,箬莎毫不吝啬的下达了全力开火的命令。
那是一场给敌我双方都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战斗,虽然时间短得出奇,但是当那些火枪兵们躲在车帮后面,用不停的消耗宝贵的弹药驱赶恐惧的时候,只是连续的几次射击,那些强盗就被彻底打得丢盔卸甲了。
可即便是这样大概是因为紧张,还有很多士兵盲目的往枪筒里塞着弹丸,然后机械的对准外面已经倒满了一地尸体和惨叫伤员的空荡空地不住射击,直到有领队的军官赶过来用鞭子一边抽打一边叫骂着“住手吧,这可是伯爵小姐的钱啊”的时候,那些士兵才愣怔怔的停下来,然后茫然的看向外面他们杀戮过后的惨相。
那场战斗,箬莎的手下死了4个,伤了1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