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牧首压低声音略带严厉的质问着“你是在暗示你要反对波西米亚国王?”
“不,这只是维护我们大家的利益,”亚历山大不介意的纠正着“因为这其中就牵扯到我刚刚对您说的那场婚姻了。”
在牧首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亚历山大用平静的口吻说:“我说的是我和索菲娅公主的婚姻,您没有听错牧首大人,我们是夫妻。”
第八十六章 答案是什么?
从教堂里走出来的亚历山大远远看到了正在广场上大声讲演的几个人,那是些从贝尔格莱德的教会学校流亡到布加勒斯特的学生,或者说也只有学生才会有这样的激情。
虽然拒绝向布加勒斯特撤退,因为知道城市会遭受到长期围攻,所以贝尔格拉德的桑德伯爵并不阻止城里的人逃出城。
贝尔格莱德的教会学院很有名,可以说是巴尔干地区最大的学府,和意大利如今已经渐渐开展创立了各种新学科的大学不同,贝尔格莱德教会学院依旧只学习古老的神学,修辞学和教授传统的拉丁语,而从那里毕业的学生大多数成为了牧师,而少数的人则成为了宫廷里或是贵族们身边的书记员。
那些讲演的学生很投入,或许是因为曾经逃亡的经历让他们有着更深的感触,那些学生并没有只是用空泛的辞藻夸夸其谈,而是用自己逃亡路上的所见所闻或是他们自己的亲身经历向四周的人大声诉说着。
“我们逃出来了,因为我们害怕,很多人都在说奥斯曼人有多残酷,所以我们觉得逃得远远的才好,”一个脸上有着条看上去似乎是不久前才刚刚留下的伤疤的男人站在块石头上对人们大声喊着“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很多人都在逃命,在路上我坐的车子因为断了车轴掉进了山沟里,我侥幸活下来了可其他的人却都死了,也许会有人说这挨着奥斯曼人什么事了,这是你们自己不小心,可如果没有那些异教徒那些人会坐上那辆该死的车子吗?”
那个男人大声的讲着话,而他旁边的一些同伴也不时的做着补充,在他们的描述中,四周的人们似乎看到了一幕幕为了躲避战乱而不得不逃离家园的悲惨场面,而在这场逃亡当中有的人并没有能幸运的走到目的地,而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我们逃到了这里,可是奥斯曼人也来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还要接着逃跑,我们能去哪?”那人大声问着“也许我们可以去北方,但是谁能保证那些异教徒不继续追着我们,贪婪让他们根本停不下来,既然这样我们还能怎么办?”
“我们也许可以和他们谈判,”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喊出来“并非是只有打仗才能解决问题的。”
“你要谈判是吗!”站在石头上的学生指着人群里大声质问“可你知道他们要什么吗,他们要的是我们所有人当他们的奴隶,听清楚了是所有人,所以除非你愿意向他们彻底屈服,否则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者你想学着我们一样逃跑,可你要知道他们不论你逃到什么地方他们都会追上来的,而且我们还能去哪,难道要让奥斯曼人彻底征服了一切才行吗,所以听我说,这片土地虽然很大,可我们背后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要守住布加勒斯特,就在这里和奥斯曼人决一死战!”
那人大声的喊着,因为过于用力而声音沙哑,可这沙哑的声音却深深的打动了四周人们的心。
人们开始回应着这个人的话,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广场上听着他的讲演。
亚历山大远远看着那些人,他微微皱起眉来先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向广场四周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