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蒙蒂纳伯爵的军队?”过了不知道多久鲁瓦(阝十)才开口问,不过他始终没有回头,所以也就没有人主动开口回答。
鲁瓦(阝十)又问了一句,察觉到身边手下的沉默他回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批随从:“谁能告诉我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鲁瓦(阝十)的声调平和,如果不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听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
可是他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国王应该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如果那个蒙蒂纳伯爵就在眼前,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人撕成碎片了。
“陛下,据说那个人曾经帮赫尔瓦夺回了萨格勒布公爵的位子。”一个手下小心的说。
“我当然知道这个,我是在问你们谁知道这个蒙蒂纳伯爵的军队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知道吗?”鲁瓦(阝十)似是不在意的问了一句,然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用近乎咆哮的声调大声质问着“可是我看到了什么,我士兵被那个人的军队在河面上屠杀,我的人甚至连对面的河滩都冲不上去!甚至当我惨败了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对手交战,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鲁瓦(阝十)的吼声在河岸高处咆哮,他扭头看着下面河滩上倒着那些伤兵,紧握马鞭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
身后的随从们不安的看着发泄怒火的鲁瓦(阝十),直到他举起卷起的马鞭抵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宿营。”
鲁瓦(阝十)似乎已经真的冷静下来了,他回头看看身后正是缓缓落下去的殷红的夕阳,从河面上吹来的冷风让他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很难受。
“受伤的士兵怎么办陛下?”一个随从问了一句。
鲁瓦(阝十)的眉梢立刻拧紧,他已经注意到因为敌人的火炮对河上船只的炮击造成的伤亡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岸滩上那些因为疼痛而不住哭喊哀嚎的惨叫声不住传来,这让鲁瓦(阝十)意识到,因为大量士兵负伤而造成的影响,甚至比直接阵亡的损失对他的军队造成的影响更为严重。
“把那些人都聚集起来,”鲁瓦(阝十)缓缓的说“把他们送到距离兵营远些的地方,上帝会保佑活下来的人,他们的命运就由上帝决定吧。”
然后他向已经笼罩在了一片黑暗当中的对岸看去,望着对面隐约起伏的河岸高丘,微微摇头。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可我知道他已经给自己惹下麻烦了,”鲁瓦(阝十)脸色阴沉的低声自语“奥斯曼人会让他知道这个麻烦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