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口令从树林里再次传来,奥斯曼人惊恐的发现在一群手持斗剑和盾牌的士兵下,那些火枪兵已经包围上来,他们躲在坚固的盾牌后面,一边缓慢前进一边不停的向奥斯曼人射击,而试图抵抗的奥斯曼士兵往往不等靠近要么被火枪击中,即便是冲到盾牌前的少数几个人也很快被从四周挥来的刀剑砍倒在地。
还是那声虽然听不懂,但是却已经让奥斯曼人感到恐惧的口令,已经完全被挤压在山路上的奥斯曼人惊恐的看着近在眼前,几乎已经要抵到自己额头上的火枪。
有那么瞬间,双方略微僵持,似乎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接着一声可怕的口令传来:“射击!”
一个奥斯曼士兵似乎看到了面前那个敌人脸上露出了犹豫,不过这纯粹只是他临死前的幻想,听到命令紧扣枪机的手指几乎条件反射的勾动了扳机。
呯的一声,奥斯曼人应枪倒地,中弹的脑袋没有溅出血水,而是很快浸湿了原本似乎是素白色的包头巾。
枪声在很近的地方不停响着,甚至有些士兵在射击之后依旧习惯的装填弹药,然后对着围成一圈已经没了动静的敌人尸体依旧不住的开枪。
“停火!我说停火笨蛋,他们已经死了!”
军官们大声呵斥着,他们甚至抓着几个似乎听不到依旧不停装弹射击的士兵不住推搡,直到他们渐渐清醒过来。
“他们没什么了不起,我们能干掉这些异教徒!”
一个两眼透着疯狂的士兵从抓着他的军官手里挣脱出来,然后回头向着地上那些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奥斯曼人看了眼,忿忿的转身离开。
贡帕蒂远远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的士兵需要这样的勇气,”贡帕蒂向身边的人轻声说“相信我,如果他们能够不惧怕奥斯曼人,那世界上就没什么军队能让他们畏惧了。”
奥斯曼人给欧洲带来的恐惧是渗入人心的,哪怕只是提到他们的名字都足以让很多人胆寒。
现在蒙蒂纳士兵们用自己人和更多奥斯曼人的死亡证明,他们同样可以杀死那些让他们畏惧的敌人。
之前带领山民们袭击奥斯曼人的大汉被带了过来,他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已经干枯变得的黑红血污,看上去就好像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看上去同伴,不过除了他,另外两个人被士兵远远挡住了。
大汉走到贡帕蒂面前,他抬起满脸浓密卷曲胡须的脸,用有些疑惑还带着少许警惕的眼神看着贡帕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