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斯嘴角不易察觉的紧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鲁瓦(阝十)这句话里的含义,很显然鲁瓦(阝十)不想参与到他们当中,不过这倒是让吉拉斯并不意外。
在召集各地贵族的时候,固然有很多人似乎看到了机会,但是也有些人明显的表示并不感兴趣,这些人就如同鲁瓦(阝十)一样,大多数是对关于“希腊公主”的传说嗤之以鼻,可也有些是恰恰相反,正因为认为希腊公主的身份是真实的,才反而显得更加小心谨慎。
东罗马帝国虽然已经灭亡将近半个世纪,还有即便是在没有灭亡前的就早已经失去了对很多地方的统治和影响,但是没有人能否认这个千年帝国对巴尔干和整个东南欧如今不论是宗教还是世俗上的一切产生的巨大作用。
这个作用之大甚至让奥斯曼人征服君士坦丁堡后自诩是罗马继承者,而远在东方莫斯科大公,更是因为与罗马一位公主的婚姻而自认第三罗马。
这种影响是巨大的,甚至是深深渗入某个人的骨髓与皮肤之中的。
不论是否承认,或是干脆顽固的拒绝敌视这一切,东罗马这个词汇本身就对这片土地上的国家与信仰,文化与习俗的形成有着不可辩驳的意义。
吉拉斯默默看着鲁瓦(阝十),他不知道这位侯爵的真实想法是倾向与哪方面,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这位侯爵其实并不难对付。
“他在害怕,”这是吉拉斯在离开红堡后对科斯特尼奇说的,看到科斯特尼奇有点不解,吉拉斯笑了笑解释着“或许他想用关于希腊公主的传言只是个骗局来为自己找借口,可实际上他恰恰是因为害怕这是真的。”
科斯特尼奇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同时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鲁瓦(阝十)或许真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吉拉斯的邀请,而科斯特尼奇又是为了什么才愿意和这位公主的使者接触呢。
吉拉斯的突然出现的确打乱了鲁瓦(阝十)侯爵的生活,这让他甚至在第二天早晨练习箭术的时候两次脱了靶。
鲁瓦(阝十)有些异常的举动引起了侯爵夫人的注意,对丈夫无比熟悉的侯爵夫人隐约察觉到了鲁瓦(阝十)情绪不稳。
“发生了什么,”在吃午饭的时候侯爵夫人小心的问着丈夫“是不是奥斯曼人要入侵了,我听说这次是苏丹亲自带领军队。”
“不,”鲁瓦(阝十)举起酒杯喝了口,可平时可口的美酒今天喝起来却显得索然无味“我并不担心奥斯曼人,而且我之前已经把他们建在河这边的码头都摧毁了,这至少给奥斯曼人找了不小的麻烦,而且苏丹的目标是布加勒斯特,所以他还指望着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少找他的麻烦呢。”
“苏丹派人联系过你?”侯爵夫人并不觉得意外。
“已经很多次了。”鲁瓦(阝十)微微得意的笑了笑“其实我们大家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苏丹要向在布加勒斯特安心的作战,至少要保证他的军队在这段时间里不会对我们大家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