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早年的比萨公爵后裔,最终只是停留在了比萨的历史记录中,而不是在比萨的公爵宫里。
所有关于托姆尼奥曾经在这座宫殿里短暂生活过的所有东西都被悄无声息的搬走了,除了他原来在比萨的那座住宅和他的家人,似乎就没有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卢克雷齐娅显然不想让女儿和她的前任有任何瓜葛,如果不是需要托姆尼奥的存在来衬托和证明女儿继承权的合法性,她甚至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和听到有关这个人的一切。
卢克雷齐娅觉得自己的女儿才是比萨真正的统治者,特别是在接受了她父亲送来的那副圣骨之后,她就更觉得埃斯特莱丝是比萨天生的继承人。
女儿已经几个月大了,穿上了她亲自设计的衣裙之后,可以稳稳的坐在她的身边。
公爵的宝座并不宽,可足够让她们母女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
比萨的贵族们都很聪明,或者说是很识趣,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一位有着强硬的父亲和权势滔天的外公的女公爵,哪怕这位公爵还坐不稳,而她的母亲似乎也不是那么聪明。
卢克雷齐娅接见乌利乌的地方是在走廊而不是起居室,这是因为刚刚结束一天公务离开主厅的路上听说摩尔人来的消息,卢克雷齐娅就等不及再回自己的房间了。
她有些匆匆的加快脚步穿过走廊,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远处十字厅的喷泉下,等着听到召见准备往起居室方向走的乌利乌。
“你给我带来什么消息了?”
卢克雷齐娅有点急急的走上几步,看到摩尔人鞠躬行礼这才略微矜持的放慢了速度。
“老爷让我给您送来一封信。”低着头的乌利乌嘴角直抽,他不知道等到看完那封信后眼前的小姐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想想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老爷要派他来的缘故了。
作为一个忠实的仆人,总是要为主人分担各种麻烦的。
卢克雷齐娅开始很兴奋,特别是听说有封信后就更高兴,可很快她就露出了一丝意外。
虽然亚历山大之前几乎天天都给她写信,不过都是派其他的信使,现在看到了乌利乌,她隐约意识到这封信显然不一般。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别说你不知道。”卢克雷齐娅一开口就截断了摩尔人准备推脱的后路“我知道你对亚历山大所有的事都清楚,现在我要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事亚历山大不可能派你亲自来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