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您应该给伯爵写信,”亚历山大淡淡的说,听到再次提起这场婚姻,他不由向正在外面修剪花草的巴伦娣看去“您应该知道贡萨洛在那不勒斯的影响,即便是国王也要对他恭敬有加,大主教显然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愿的。”
“那么既然这样的,也许这个东西能帮他再次改变主意。”朱利安诺说着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份卷起的文件递给亚历山大,见到亚历山大疑惑的眼神,朱利安诺示意他打开那份文件。
一份有着众多签名的让渡文件出现在了亚历山大眼前。
“这是,一份权力让读书?”亚历山大看着文件低声说,当他看到关于让渡的封地地点时,他的眼睛不由微微一眯,然后不由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朱利安诺。
“让渡费拉拉的领地拥有权,”朱利安诺发出略带嘲讽的呵呵笑声“我相信那位大主教一定会对那个地方感兴趣的,特别是如果得到了费拉拉,埃斯特家族领地就可以完全连成一片。”
看着朱利安诺似乎因为有些无奈而露出的苦笑,亚历山大就不禁再次看了眼那份让渡书。
费拉拉,亚历山大记得很清楚,十几年后,就是眼前这位现在还为能否成为枢机而不得不出让领地权的前任大主教,在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战神教皇”之后,为了让儿子成为费拉拉公爵而不惜发动战争,而他当时的敌人,就是埃斯特家族。
为了得到而给予,为了得到而夺回。
亚历山大不由再次看看花园里的巴伦娣,他不知道对于巴伦娣的婚姻,这位未来的战神教皇是不是也是这么安排的。
“我必须成为枢机,”朱利安诺略显不耐的对只顾看着他的女儿的亚历山大说,看到亚历山大回头向他看来,朱利安诺微微向前倾出身子,用略微压低的声音说“我必须尽快在枢机主教团里站稳脚跟,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太多了。”
直到离开别墅,亚历山大都在琢磨朱利安诺这句话的意思。
很显然朱利安诺已经知道了什么。
然后,在几天之后的3月15日,一个由法王查理八世派来的使者到了梵蒂冈。
这位使者的到来让很多人暗暗猜想查理的意图,虽然早就听说他带来了国王的一封亲笔信,但是很多人怀疑查理似乎并不是来讲和的。
果然,查理在他给亚历山大六世的信中没有透露出任何试图和反法同盟和解的意图,相反他再次要求亚历山大六世公开承认他对那不勒斯王位的拥有权,同时他对反法同盟阻止他“获得合法权力”的行为表示了绝不妥协的强硬态度。
这个举动在很多人看来无疑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在皮埃蒙特的战役中法军的失败让查理已经失去了继续向意大利进军的可能,这位国王甚至因为对战局的沮丧已经提前回法国去独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