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方索的注意完全没在为蒙泰罗做安魂祈祷这件事上,他关心的是无意中在索菲娅那里看到的那柄短弩。

他知道那柄短弩的来历,更知道那应该是属于谁的。

可是为什么短弩会出现在那个波西米亚女孩的手腕上,阿方索却是怎么也想象不到。

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想。

可是事实却逼着他不能不一次次的琢磨看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终,他觉得一切的谜团都应该是在那个贡布雷的身上。

他还记得当初亚历山大在被那个法国人识破时说过自己与一个波西米亚女人结了婚,后来证明那个所谓的波西米女人其实是个才12岁的小女孩,不过阿方索关心的并非亚历山大的老婆的年龄,他在意的,是那些波西米亚人恰好是从西西里南方来的。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阿方索不相信,从很早时候起他就知道所谓巧合其实很多时候只是各种安排之下才逐渐形成的,哪怕眼前的事情真的是个巧合,可如果你有耐心仔细深究,就会发现这些巧合背后往往有着种种的精心安排。

阿方索忽然强烈的想要见到亚历山大,这种强烈甚至比当初他听说亚历山大被那个老狐狸加缪里赶出西西里时的喜悦强烈的多。

尽管阿方索实在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挺讨厌亚历山大的。

你这次会给我讲什么样的故事呢,阿方索心里琢磨,他没想到经过这么久之后居然又要和那个讨厌的贡布雷打交道了,而且这次和以前已经多少不同。

阿方索依旧认为乌利乌之前的话是吹牛,哪怕凯撒·波吉亚的确吩咐了亚历山大什么事,最多也就是让他给自己当个跑腿的。

作为教皇的儿子,想要巴结他的人肯定很多,说起来亚历山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为凯撒跑腿已经让阿方索很是意外的,他并不认为那个小子还能有什么大的出息。

只是阿方索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在罗马这个是非旋涡里,一切还是小心点好。

这个时候,阿方索倒有点想早点见到克立安了。

克立安其实并没有逃远,他甚至就没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