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那不勒斯后,他和箬莎就没再联系,虽然之前倒是写了封信,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匆匆忙忙的,他一直没有时间去想他的“妹妹”。

恍惚间,亚历山大似乎回到了之前在半山别墅里时的那些日子,他似乎又看到了箬莎坐在桌子对面和他斤斤计较的争论阿格里与科森察之间的贸易分配,还有一些关于如何两家联合起来向塔兰托那些目光短浅的商会们施压,逼迫着他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

渐渐的,坐在桌子对面箬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亚历山大就觉得自己好像一边说“不行,这是你妹妹,至少名义上是你妹妹”,一边却搂着箬莎开始亲吻她灿烂靓丽的金发,还有她那光洁漂亮的额头,接下来就如同当初因为聊得太疲劳了就随意睡在床上打盹时那样,两个人蜷曲着身子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

然后,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床头,然后就被一盆冷水泼醒了!

索菲娅那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特有的笑声再次在亚历山大耳边响起,同时她端着水盆洋洋得意的看着被淋得象个落汤鸡似的自己两个人。

“我要杀了这个波西米亚女人!”箬莎愤怒而熟悉声音也再次响起,她从床上跳起来就去抓摆在桌上的火枪,那好像是头天刚刚按照自己的设想做好的燧发枪。

“别激动,别激动,她还是个孩子,别和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亚历山大记得自己又一次扑上去抱着箬莎试图拦住她。

可是,那里好像不对。

我当时好像说的不是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说孩子?

孩子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吗?

亚历山大这时候已经快要醒了,可他又似乎还陷在之前的梦境之中。

“为什么要说孩子,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想起来亚历山大,快点想起来。”亚历山大身子动了动,可温暖的被窝让他不想睁开眼睛。

长发男人手中的短剑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他这时已经紧贴着村边一个房子墙下的阴影向村长家靠去,不远处拐角的地上有个影子走来走去,那是个哨兵。

他贴着墙壁尽量靠近,同时紧盯着映在地上的那个身影。

当看到那个影子再次转身时,长发男人迅速从拐角闪出,他从背后探手按住哨兵嘴巴,在向后用力一扳的同时,右手里短剑已经狠狠的刺入了哨兵的后心。

哨兵的身子只抖了一下就向下坠去,长发男人稍一松手任由他倒下,同时他举起手臂向前一挥,一片人影立刻悄无声息的向村长家的方向包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