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成为一个灯塔守护者?”箬莎似是有点好笑的打量着亚历山大“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差事,我觉得你未必能胜任呢。”

亚历山大无声的点点头,他承认箬莎说的不错,对两个西西里来说灯塔的意味实在是太深远了,不要说是他,对很多人来说,能当之无愧的拥有这个称号的,在整个西西里都没有几个。

“那么,你妻子她漂亮吗?”箬莎又问。

四周太静了,除了队伍走动时马蹄踏在泥土里发出的沉沉闷声响,就只有夏蝉时起时息的嗡鸣,虽然走在队伍中间,可她还是觉的说说话,才能驱走深夜和黑暗给她带来的不安。

“她很可爱。”

亚历山大只能这么回答,说一个只有12岁的女孩漂亮,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混蛋。

“那么她在……”箬莎刚要继续问,忽然想起了隐约曾经听说亚历山大的妻子似乎已经失踪,她立刻停下来。

“我会找到她的。”

感觉到箬莎探究的眼神,亚历山大微微催动坐骑超过她向前走去,之前那点因为夏天的躁动而泛起的涟漪这时已经荡然无存,早已压下去却有浮起的寂寞让他对和箬莎说话也忽然没了兴趣。

箬莎在后面看着已经渐渐快要消失在黑暗中的亚历山大的背影,略微想了想还是催马向前追了过去。

追上去的箬莎刚要开口,前面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鸦鸣。

亚历山大立刻伸出手指挡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前面已经传来前哨骑兵的轻语。

波西米亚人是真正的战士,在这个动荡时代战士就意味着必须随时与敌人战斗。

这些敌人可能是延续几代的宿敌,也可能是昨天还把酒言欢的好友。

和欧洲其他国家比较起来,波西米亚不但更显动荡,也更加残酷。

所以警惕成了波西米亚人的本能,哪怕是在如此一个能让引起人们无限遐思的仲夏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