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铎,就如同你说的,我该奖励这个孩子,他不止救了我还给我带来了上帝的启示,可是这也不能让我高兴多少,”宫相冲桌上抓起酒杯喝了口,然后愤愤的把杯子顿在桌上,里面酒水撒出来染湿了一幅地图“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非要让我遭遇这种事。”
“对国王来说你是个忠臣,可对有些人来说……”阿方索摇摇头“你只要决定自己究竟该忠于谁就可以了。”
“我当然要忠于国王,”戈麦斯怒气冲冲的说“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派人行刺我。”
“我早就提醒过你,”贵妇人脸色冷冷的看着丈夫,那样子让丁慕很怀疑之前她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心的“是你的优柔寡断让自己陷入危险,事实上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难道要我当个屠杀者?”戈麦斯没好气的看着妻子“我只是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糟,可现在看来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好吧,既然这样我受够了。”
“那么我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这就给萨拉戈萨写信,”贵妇人向阿方索点点头离开桌子,当和丁慕错生而过时她停下来向躬身行礼的丁慕打量一下“你的确应该得到更多的奖赏,我相信我丈夫一定会很慷慨的。”
丁慕再次轻轻躬身,虽然只是片言只语,也许这些人并不认为他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他觉得已经多少抓到了点这些人之间所说那些话的脉络。
只是阿方索司铎究竟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
就是不知道如果戈麦斯知道了司铎和行刺他的人有瓜葛,会是个什么反应。
戈麦斯好像到了这时才又想起了丁慕,他再次招招手让丁慕站到自己座前,然后抬头看着他说:“小伙子,现在你可以提出要求了,你想要什么,金币还是其他什么?”
看着戈麦斯询问的眼神,丁慕很快发现他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至少这种询问实际上就很难让所有满意。
救命之恩该怎么回报?
很显然这让戈麦斯有点头疼,所以干脆就把这个麻烦扔给丁慕自己。
“之前我惹过些麻烦,”丁慕决定说‘实话’“所以不得不跟着吉普赛人一起来巴勒莫,不过我不想就这么流浪下去,我希望能在巴勒莫找到份体面的差事。”
“你说过你是个希腊人,”戈麦斯琢磨了下“那么你是想要留在巴勒莫吗?”
“是的大人,”丁慕点点头“我从克里特到这已经很远了,不想再继续流浪下去,如果可能我想留在巴勒莫,这里很大,也许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希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