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托在过道里找到了他的包袱,当丁慕拿起来时才发现那包袱重的出奇,再加上还要搀扶一个人,当回到房间时,他已经累的喘不过气来。
“帮我一下。”
坤托咬着牙慢慢脱掉灰色的外袍,露出里面同样颜色的毛织衣裤,到这时丁慕才发现,他的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支起,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身子。
丁慕用坤托递给他的一柄小刀隔开衣服,随即就看到了卡在肉里的一截断刃的亮光。
“挖出来,”坤托咬住衣角含糊的吩咐“如果你手上足够快,我还能少受些罪。”
丁慕把油灯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他不知道留在里面的断刃刺的有多深,也许一刀下去这个家伙可能就此完蛋,不过他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他能感觉到坤托手里握着的一柄匕首就在自己劲边不远,以这个人的警惕,也许自己刚起杀意就会被他发现。
而且就算偷袭成功,想想就在耳边劲旁的匕首,临死前的反噬也很危险。
别冲动,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
丁慕暗暗叮嘱自己,他觉得额头有些发凉,这不是后背的伤痛,而是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做“手术”。
“我说你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噢!”
闷闷的惨叫从坤托嘴里发出,他身子颤抖眼睛睁大,手里拿着的匕首几乎就要刺进丁慕的侧颈。
一旦动手就不再犹豫,虽然割开人肉的那种感觉实在说不上美妙,可丁慕还是咬着牙按坤托教的办法一边剖开卡住断刃的两边肌肉,一边用手指钳住断刃的一头用力向外一拉。
“嗯!”
又一声低叫,坤托的喉咙不住蠕动,当丁慕把一根还冒着火星木条按在他不住鲜血外涌的伤口上时,坤托的脸色已经从灰白变成了黑紫。
坤托不住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他握着匕首的手慢慢从丁慕脖子上放下。
“小子,刚才你要杀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