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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棠闭着眼睛轻唱:“多拉贝拉就是那凤凰。”

“费娥迪丽姬就是那凤凰。”

“她们都不是, 从来就没有什么凤凰,将来也不会有。”

谢之棠的歌声虽轻,却一字不差。

他把三种不同的语气学的十分精妙,咬字、轻重、起伏、停顿几乎和今晚的歌剧演员一模一样。

谢之棠泼了捧水到脸上, 用湿漉漉的手指把半长的发全部梳到脑后,接着从浴缸里站起身,也不擦干身上滚落的水珠就这样往外走去。

屋内没有开灯,但月光如华,透过窗口打在书桌上,荧荧的光盖了玫瑰一身。

谢之棠伸手在玫瑰花瓣上抹了一下,手臂上的水滴立刻滚下来,滴在花瓣上。

这朵玫瑰本来该是大红色,但四下无光,就显得色暗,像是血液干枯后的颜色。

这是陆锦森放在这儿的。

这个想法让谢之棠克制住了打翻酒杯的欲望,谢之棠拿起玫瑰深深的嗅了一口,玫瑰香味扑鼻而来,但谢之棠却失望似的将玫瑰扔回酒杯里。

没有陆锦森的味道。

谢之棠皱眉,退后两步张开双臂将自己狠狠摔倒床上。被单立刻吸干了谢之棠身上的水滴,湿了一块块斑驳印记。

他现在才真正冷静了下来。

药物又失效了。

谢之棠从十四岁开始吃药,至今七年。

一开始他饱含希望,认为药物治疗可以带给他平静的生活。但他还没感受到平静,药物的副作用就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