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撵走的撵走,该开革的开革。让这些人回到他们自己应该在的命运轨迹中去,这一年多的安稳日子,就当是他们的黄粱一梦就行了。
新戏,准备拍两部。准确地来说,是一部半。之前的牡丹亭,曾经演过几折,因为李牧搬到了洛阳去,后面几折的戏就没演完。这部戏本来是为了给王鸥表白用的,她还没有完整看过,这一次就当是弥补爱妻的遗憾了。
后几折的戏也没多少,这个部分比较节省时间,也能尽快地上演。
而新戏,李牧定下的是《西厢记》,经过市场调查,李牧发现大唐百姓喜欢的其实还是爱情戏,尤其是大团圆结局的爱情戏,他们可以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看。而像是窦娥冤的那种戏剧,他们会看第一遍,但是不会想去看第二遍,毕竟负能量的东西,人都是本能地想要逃离的。
《西厢记》这部戏剧,具有很浓的反封建礼教的色彩,如果是在别的朝代,或许会被批判为有违礼法,但是对于风气开放的大唐来说,反而会引起共鸣。当然,一些细节还是要改一改的。
原著的主人公,分别是男主角张生,女主角崔莺莺,传话的红娘,围寺庙的孙飞虎,想要翘墙角的郑恒。书中年代不详,但是由于这本书是脱胎于唐代元稹《莺莺传》,所以后世都认为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唐代。
但现在就是唐代,时间线就有些不对劲了。所以李牧把这故事发生的时间,推前到了隋朝,主要人物不变,但救人的白马将军,他给改成了李将军,结合书中的言语和背景,这个李将军映射的便是后来的天策上将李世民。
故事的梗概是这样,张生在普救寺相遇相国小姐崔莺莺,一见钟情,而无计亲近。恰遇叛将孙飞虎率兵围寺,要强索莺莺为压寨夫人;张生在崔母亲口许婚下,依靠友人李将军的帮助,解除了危难。不料崔母却食言赖婚,张生相思成疾。莺莺心爱张生而不愿正面表白;几经波折,在红娘的帮助下,莺莺终于至张生住处私会。崔母觉察迹象,拷问红娘,反被红娘几句话点中要害,勉强答应了婚事,却又以门第为由,令张生立即进京应试。十里长亭送别之后,张生到京考中状元;而郑恒借机编造谎言,说张生已在京另娶,老夫人又一次赖婚,要莺莺嫁于郑恒。后张生赶来,郑恒撞死,团圆大结局。
崔莺莺的崔,自然离不开博陵崔氏。虽然戏里没有点明,但靠脑补就已经足够脑补出来了。戏中的崔莺莺出身名门贵族,是个美丽而有才情的少女,父亲生前已将她许配给郑尚书的儿子。一语双关,这就带了两家了。
张生,则是李牧创作出来一个‘讨好’士族的形象。张生的先父官礼部尚书,可见他也是出身官宦的书香门第,自幼在此环境熏陶下,勤奋学习,学成满腹文章以求金榜题名。这是一个典型的士子人设。
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多次应举,均名落孙山,这也是大多数不中的士子的模板,只不过通常不中的士子,都是黯然回乡,很少能有像张生一样“书剑飘零,游于四方”的,做不到不代表不想,张生的形象正是这些士子们所向往的。所谓但求共鸣日,光宗耀祖时,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但这位饱学之士在偶遇心爱之人时,却肯将功名利禄抛向九霄云外,这就有点意思了,颇有爱江山更爱美人之意。虽然在现实中,大部分的男人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的,但是在陷入爱情中的男人眼中,他们每个都是大情圣。在心爱之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恨不都能投笔从戎,弃文从武,万军中来去自由,众人注视下英雄救美,这一切的设定,都附和士子们的想法。
轻易得来的爱情,终不能让人满意。所以在大团圆之前,还是得有一些波折。崔夫人的反悔,张生的无奈,衬托出了张生‘孝’的一面,而张生赴京赶考,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也显示出了他的个人能力。同时,也映射了李牧自己,大唐境内,哪还有人不知道他是双榜状元的?
而且崔莺莺的人设,也会让人想起王鸥来,一个是状元,一个是名门之女,在人物得到了百姓的怜悯之时,现实中的俩人阻碍也会无形之中小不少。
李牧一点也不担心崔家会站出来说什么,他现在就是在挑衅,巴不得崔家站出来,他正需要一个借口,把崔家打进尘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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