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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姑娘笑了,一副‘我懂’的样子,道:“公子的心意,奴奴懂的。公子只要给够了钱,奴奴保准不会往外透露一个字儿,保准叫公子舒坦就是。”

“我真不是这意思,我——”李牧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我呀,就是想找个地方住。我是看姑娘在这儿卖茶,消息灵通。想请问姑娘,这附近可有客栈脚店可供住宿,我想住下来。”

“是呀,奴奴那儿就能住。大红花的暖被,年前做得的。”

“得,还绕不过去了。”李牧本想起身走,但转念又一想,就跟这姑娘走也没啥,正好还安全些。这城中的几个对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去这种地方吧?

想到这儿,李牧拍出一个五两的银元宝,道:“那就在姑娘处借宿几天,烦请姑娘帮忙备一些酒菜,钱不够时,姑娘再说。”

“够了够了!”阿莲姑娘看到元宝,喜不自胜,这条街上,她的恩客也有不少,但拿银子出来的,还真是不多。一次性给出一整个元宝的,压根就没见过。这还能不往上贴?当下挽住李牧的胳膊,道:“好!奴奴家中就有闲屋,可供客人歇宿!”

李牧知道自己解释也是白费,索性不解释了,笑道:“那还不头前带路,等什么?”

“公子别着急么,让奴奴把摊儿收了先。”姑娘说着,便要去收拾,但李牧又是一个元宝拍下,姑娘立刻改口:“这破盘子烂碗的,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公子咱们走。”

相比五两一个的大元宝,这点桌椅茶盏,的确是不算什么了。

……

江真被蒙上眼睛带离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松快了不少。他看到了希望,既然已经和李牧见了面,接上了头,一旦做成大事,那可不仅是能避免一场劫难,而且可以立下大功,前程无量。他没随着李佑来到齐州之前,曾在吏部做员外郎,李牧的事情,他都见识过,也远远望见过李牧,否则也不会一眼就把他认出来。李牧的行事风格如何,他很清楚,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把事情做成了,会没有相应的回报。

当然,还有紧张。他是齐州的兵曹,对齐州的事情,没人知道的比他更详细,他知道,齐王虽然能调动的人马不多,但如果他的行动失败,齐王手里的人报复他本人及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能用的人太少了,虽说奇袭王府不需要太多人,但……得找个得力的帮助!”

王将军名叫王越。

将军只是一个敬称,他的官价当然够不上将军级别,实则只是一个校尉,但其麾下至少有亲兵十五人,哪怕其中有人不是那么的忠心耿耿,可靠的应该也在一半以上。

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人,手底下都会养着几个亲兵。这样无论调动到哪儿,手底下都有可用之人。这些亲兵与他们跟着的将校之间,几乎是一入伍就确定的关系,自此不再改变,所以,真要是离心离德,不听使唤的,有大把时间打熬他,跟熬鹰似的,再如何桀骜不驯的人,久而久之,也得俯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