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李牧瞪着薛志,道;“这群商贾,唯利是图!没能耐自己想办法,净模仿老子。从前我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念我的好么?往后没这事儿了,有本奏自己想辙,想跟老子屁股后头要饭吃,门儿都没有了!再说了,咱们赚的这个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揣进自己腰包么?那是为了孩子们呐!这叫慈善事业,懂吗?”
薛志咽了口吐沫,心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校长您现在这满口粗鄙之语,还真一点儿都没看出慈善的意思来,倒像是市井泼皮在耍无赖一般。
“长安票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印制,每个月初一,十一,二十一,由西厂的小陈公公派人送过来,次日开始,分发各坊销售。账目理顺清楚,脑子里别想着贪钱!记住五个字,厚积而薄发!”
丢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给薛志深思,李牧去前院跟郑观音母女说了会儿话,便从慈幼局离开了。
路过东市买了两盒胭脂,打算回家拿给白巧巧和金晨。两份胭脂,一模一样,只是白巧巧那份儿里头,多了一根玉簪。想到白巧巧看到自己多了跟玉簪的时候,可能会开心,李牧也傻笑了起来。其实白巧巧哪里在意过这些,不过是哄他开心罢了,但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要么疯要么傻,要傻一起傻,过得是日子,又不是算计。
“停车!”
忽听得外头一声娇叱,还未等车夫搭话,坠了铁的鞭稍便如灵蛇一般钻了进来,李牧赶紧闪身躲过,马车可遭了秧,鞭子抽回去的时候,连带着车厢顶儿一起没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冲撞洛阳侯的车驾?”
正好一伙巡城的差役路过,看到这等事情发生,立刻围拢了过来。齐齐高举手中长矛,对准了行凶者。
“住手!”
李牧看到鞭子,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把手里的两盒胭脂往座底下塞,因此耽误了一瞬,让这些差役把人给围住了。他慌忙从车厢出来,差役们纷纷行礼,李牧拦在行凶者马前,道:“诸位,别激动,这位是我夫人,明媒正娶的四夫人。我们夫妻俩闹着玩呢,散了散了,都散了啊。”
“侯爷……”领头的还不放心,李牧从怀里摸出一个元宝丢过去:“废话那么多呢,赶紧滚,带兄弟们吃酒去。”
“欸,多谢侯爷赏赐。”一个大元宝是十两银子,他们这些巡城的差役,两个月也赚不来这么多,哪里还顾得上问了,纷纷行礼告退了。
李牧转过身来,看着马上一袭红衣的女子,张开了胳膊:“夫人,抱抱?”
“谁是你夫人!”张天爱瞪着李牧,道:“我来问你,家里那个女人,是绑架你的那个,让你吃了那么多苦的那个?”
“呃……”李牧干笑一声,道:“见过了?哎呀,这事儿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