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牧便带着李重义出去了,两个兵士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道:“哥,我读书少,刚刚侯爷的意思,我好像没有领会,我怎么觉着侯爷此番举动,有点像是挫骨扬灰啊?”
“放屁,侯爷能是那样的人?没听说么,这个混账东西弑父夺位,侯爷为高昌王报仇,诛杀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即便这样,还与他共饮,试图规劝,没劝成,能怪得侯爷?”
“可是……”
“还可是!小心你的舌头!”
李牧隐约听到这俩人的对话,笑着摇了摇头,思绪回到了昨日,热气球腾空之后,李绩把他叫到了一旁。
“李牧,我有一件事,必须得告诉你了。”
李牧不知是何事,但见李绩说得认真,便道:“义父有话请讲。”
“你可知鞠文泰之死,何人所为?”
李牧皱眉道:“难道义父知道?”
李绩缓缓点头,道:“若我猜得不错,做这件事的人,必是你的岳父——”
李牧笑出了声,道:“义父这不是开玩笑吗?我那岳父白闹儿,虽说是个泼皮无赖,心地不好,但他也没这个杀人的胆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义父,你说的是我的另一个岳父,天爱的父亲,张勋?”
“正是他。”
李牧有点懵,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回到唐军大营,该见到的基本都见到了,却唯独没有见到岳父张勋,问过张天爱,得到的答复是她走了之后,张家寨无人主持,所以父亲留了下来。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只是现在想想,张家寨共计也没多少人,大战在即,需要什么主持之人啊?莫非他是故意躲避嫌疑?
“义父可有凭证么?”
“凭证倒是没有。但我说得不会错。”李绩慨叹一声,道:“张勋此人,早年与我有旧。他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在隋末乱世之时,便想着一呼百应,做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个实力。他既不是仁义之人,也非门阀大姓,因此他只好另辟蹊径,纠集了一些人,做起了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