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叹息一声,看天边升起鱼肚白,便也打算眯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就听到有‘嘶嘶’的声音,他自吃了大衍丹后,耳目聪敏了许多,而且是越来越聪敏,一点儿小声他都能够听见。
李牧睁开眼睛,瞧见一条墨绿色的小蛇,从房梁游走下来,好像是奔着他过来了。若是换了别人,这会儿肯定要吓着,但李牧不一样,他不怕蛇。孤儿院的后山有蛇,他经常在后山玩儿,练就了一手抓蛇的本事,也没谁教,就自己琢磨会的,伸手就能抓住。
能在这长安城里头出现的,最多也就是草蛇呗,还没听说长安城里头有毒蛇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蛇不去冬眠,但李牧也不在乎,草蛇而已,咬一口能怎么地,不让它靠近王鸥就行了。
他哪里知道,这条小蛇根本就不是草蛇,它是蛇灵培育的异种。是有毒的,而且毒性猛烈,十条眼镜蛇的毒液浓缩在一起,或许能顶它一半儿,只要它咬中了人,不但瞬间致死,而且还会迅速腐烂,化为脓水,死状凄惨。
李牧轻轻把胳膊抽出来,蹲在王鸥的脚前头,伸出两根手指,等着小蛇过来。小蛇似乎没有想到李牧敢与它正面对决,愣了一下,三角脑袋歪了歪,吐了一下信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嗖的一下,一道绿光闪过,小蛇如子弹一般射过来,也是说时迟那时快,李牧的两根手指头条件反射一般弹了出去,画面定格之时,李牧的手指已经卡住了小蛇三角头下方一指处,俗语说打蛇打七寸,这样说其实是不准的,因为有的蛇本来就没有七寸,打蛇打七寸,指的是打蛇的心脏位置。只要戳中了,蛇就必死无疑。还有一种说法叫打蛇打三寸,意思是打蛇的颈椎骨,这里是蛇脊柱最脆弱的部分,打中了沟通神经中枢和身体其它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坏,蛇就不能动了,但却不会立即就死。
李牧施展的手段,就是打三寸。他两根手指掐住了这条小蛇的三寸,小蛇立刻就不能动了,他再轻轻一扭,小蛇就像是折了一样,对折地耷拉了下来。
但它还没死,三角脑袋上的小眼睛还在动,李牧拎着它的尾巴,跟它大眼瞪小眼,嘴角勾起一丝笑:“你看个屁?偷窥狂啊你是?没见过两口子睡觉咋地?”
小蛇吐出信子,双目血红,像是恨不得要把李牧吞了似的,得亏它是动不了,否则只许一滴毒液,李牧就死翘翘了。
“你激动个毛,眼睛还红了,我又没偷你媳妇儿!”
小蛇更激动了,嘶嘶叫个不停,李牧来气了,哼道:“跟我龇什么牙,嘚瑟什么?显得你又俩小牙啊?我这就给你掰了去!”
说着,李牧爬起来,来到王鸥的梳妆镜前,这里自然是没有钳子的,但王鸥有很多簪子,簪子有金的有银的还有玉石的,李牧随手拿了一个,把小蛇按在桌上,趁它吐信子的时候,用簪子的尖儿把它的舌头钉住让它缩不回去,然后又拿一个簪子,别在蛇牙上头,嘎嘣一下,便掰下来一颗牙。
小蛇惨然叫了起来,嘶嘶声更大了,李牧大怒:“我老婆睡觉呢,你给我小点声,信不信我戳死你!”
小蛇愤恨地瞪着他,李牧嗤笑一声,道:“你还挺有骨气,好吧,老子成全你……”话音未落,嘎嘣一声,另一颗牙也掰断了。
小蛇登时痛的昏了过去。
李牧用两个簪子,一个插进蛇头后颈椎骨,一个插进蛇尾巴,把小蛇钉在了桌上。他根本就没在乎这个小玩意,可是当他低头再看拔牙的簪子的时候,吓了一跳,手里的簪子是银的,就掰断了两个蛇牙,竟然已经腐蚀了。说明这蛇是有毒的啊,李牧一阵后怕,幸亏老子抓蛇神功炼到了极致,一击必杀,否则刚刚被它咬一口,岂不是死翘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