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秦怀道忽然清醒,他想起来李牧曾放言,要自己当双状元。两个状元都他当了,还有空位留给我么?他肯定是在骗人!
再看李牧手里的书,秦怀道便更加认定李牧是在骗人了,若他有意让出一个,还会如此手不释卷么?
想通了此节,秦怀道怒道:“你骗我,你自己要当状元,不会让给我!”
李牧又把书挪开,看着秦怀道:“你是废物啊,想当状元还用让的?”
“我根本不可能比得过你!”秦怀道气急败坏,从地上捡起书来,道:“就说这背书,你看一遍就记住了,我背了半天也背不下来,我怎么可能当状元!”
“你当然能当状元了。”
“你在戏耍我!”
李牧笑了起来,道:“我没有在戏耍你,而是你命好。因为我李牧的徒弟,必须得当状元,不是你秦怀道,是任何一个人,他都能当,我让他当,他就能当。”李牧冷下脸来,指了指秦怀道手里的书,道:“我要是你啊,就乖乖叫一声恩师,然后站在那儿,继续背,你要是不想做我的徒弟,那也随便,反正我也不是很看好你。”
“我……”秦怀道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没扛过做状元的诱惑,站回了李牧画的那个圈儿,念念叨叨地继续背了起来。李牧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叫恩师啊?”
“恩师!”
“好徒儿……”李牧应了声,把书往旁边一扔,又拿起来一本,这本《大学》已经录入完了,吃饭之前还有点空,还能再录入一本。
“看那么快,虚张声势吧,我就不信真能背下来。”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嘟嘟囔囔地像是一个受气包。
“恩师。”
“干嘛?”李牧应了声,刚要皱眉,忽然觉得声音有点不对,抬头看过去,原来是长孙冲来了。见他身后还有别的人,李牧坐直了一点,摆出一副为师者的架势,沉声道:“徒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关于新政的具体条目,学生已与同学们一道努力,根据恩师的指示,写就了一份奏折,请恩师署名,明天好呈给陛下。”
长孙冲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就要递给李牧,但却被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