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李渊摆摆手,道:“我一把年纪的老骨头,早就过了贪图享乐的时候了,琉璃不琉璃有什么区别呢?”
“那可不行。”李牧一本正经道:“从孝道来说,您是尊长,理当享受小辈的敬献。若论权势来说——这天下最有权势之人莫过于皇帝了吧?您是皇帝的爹,正是这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合该享受的。”
这话把李渊逗乐了,指了指李牧,道:“你呀,就是这张嘴,在世民面前,你就不这样说了。”
“谁的面前我也是一样说,谁人不知道逐鹿侯李牧是天下第一耿直之人?”
“你可别辱没这等好的字眼,你要是耿直之人,天下就都是耿直之人了。”李渊笑呵呵道,眼睛瞥到院子里正沏茶的李有容,看似漫不经心道:“李牧啊,最近有一件事在我心中,时常会想起来,惹得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你有没有什么法子,为我排忧解难啊?”
李牧拍了拍胸脯,道:“太上皇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李牧愿往!”
“倒也没那么严重。”李渊指了下李有容,道:“我这孙女早就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她的情况你也清楚,不好嫁。你想个法子,帮她找个好夫婿。”
李牧心中警铃大作,当即道:“太上皇,丑话说在前面,您可别怪我不给面子,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就你?”李渊嗤笑一声,道:“你当你是个宝,我还瞧不上呢,别的不说。你都好几房妻妾了,我的孙女金枝玉叶,岂能给人做小?你要是想娶也成,把你的女人都休了,我看在你跟我还算投缘的份上,勉强把孙女嫁你也成了。”
李牧长出一口气,夸张道:“还好我成亲了,不然还躲不掉了。”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李渊怒目而视,道:“她可是我孙女,长公主!这事儿交给你了,你得给我上心。你要是不当回事,看我不揍你!”
“行行行,老爷子,您就交给我……”忽然李牧想起来什么,笑道:“老爷子,有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李牧嘿嘿笑道:“老爷子,您说啊,这青年才俊,哪儿多?”
李渊想了想,道:“有道是山西出将,山东出相。我可不能给我孙女找一个莽夫,自然是山东的才子最好了!”
“哎呦……”李牧直撇嘴,道:“老爷子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呀,山东的才子有什么好的?五姓七望眼眉高的很,谁都瞧不起,郡主要是嫁到了山东去,您想想,离着长安这么远,离着您这么远,除了什么事儿,被欺负了,等消息传回来,什么都晚了!”
李渊想了想,大点其头,道:“你小子分析得有道理,我的孙女不能嫁得太远——最好是招赘!只要是人品好,孝顺,他想要什么嫁妆,我都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