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管家应了声,道:“好像是说了一句,此事着落在逐鹿侯身上,让国舅去找他商量。”
“唉!”
叹气声此起彼伏,王珪摆了摆手,管家退了下去。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王珪一脸肃然,道:“陛下看来是铁了心了,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就不能想想办法?”说话的是太原王氏的一位族老,虽然比王珪年纪小,但按辈分王珪还要叫一声叔叔:“我们五姓七望,同气连枝,难不成让一个毛头小子给制伏了么?王珪,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你若没办法,我这就修书一封,让继嗣堂派人过来料理此事!”
“绝对不行!”王珪听到‘继嗣堂’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正色看向说话之人,道:“族叔,我敬重你是长辈,不愿与你有口角。但此事你若擅作主张,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阀主再三言明,长安城中大小事务,皆由我来决断。那我说话,就得算数!”
见王珪发怒了,这位族老也有些惧怕,但转念一想自己是长辈,说几句话又怎么了,不服气道:“你不让我找继嗣堂,那你倒是想出来一个办法呀?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得逞?你对得起祖宗么?”
“族叔放心,阀主既然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置,我就会尽己所能,力保家族利益不受损。”
“那,老朽拭目以待!”
说罢,这位族老愤愤然走了。其余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珪,不敢问,但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也让王珪非常的头疼。王珪忽然非常思念王普,王普这家伙虽然孟浪了些,但是这种时候,他总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亲哥哥的一边,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至少让王珪感觉不孤单。
可是现在……
王珪叹了口气,对眼前这些只关心自己的田地会不会变少,利益会不会损失的族人,道:“大家都回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若有消息,我会通知。”
一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发狠道:“大伯,不如我们派出好手,堵在那厮必经之路上,咔嚓——”
王珪瞪圆了眼睛:“你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生出了刺杀三品军侯的念头来,你是想要造反吗?作死自己死去,不要带上宗族,你这是在给太原王氏招祸!”
年轻人愤然道:“大伯,依我看您就是年纪大,失了锐气了!怕什么来?是李牧那小子狂妄在先,他不识相,我们也没必要惯着他,我偏不信陛下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得罪咱们太原王氏。咱们可是门阀之首,他算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