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鸥苦笑道:“郎君,过了年你已经十八岁了,不可再做小儿之语了。”
“我这怎么就小儿了呢?”李牧不服气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常挂在嘴边,总不能是虚伪吧?反正我只用我觉得合适的人,而且内务府的女官,也不止你一人。像慈幼局的局长,便是你的好姐妹,隐太子妃郑观音。还有专利局的局长,我想任命魏璎珞来做。这都是我觉得合适,又稳妥的人选。”
见王鸥还要说什么,李牧抢先说道:“鸥,你就当是帮我,工商局乃内务府重中之重,非得一个精通商业,且能让我绝对放心之人不可。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咱俩在一个衙门口,也方便见面不是?”说着李牧撒起娇来:“鸥,我的好宝贝,你就应了我吧,刚刚你不是都答应了么?”
王鸥见李牧这样子,心里一阵愧疚,李牧如此信任她,而她却做着让他寒心的事情。王鸥看着李牧的眼睛,抿了抿嘴唇,忍不住问道:“郎,在你心里,真的认为我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么?”
李牧拧起眉头,奇怪道:“难道不是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
一句话害得王鸥再也绷不住眼泪,扑进李牧的怀里哭了起来。李牧满脸的莫名其妙,他对王鸥背地里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无从分辨,也只能当她是感动得哭了。
可是为何而感动,他还是一头雾水。
安慰了好一阵,王鸥终于平复了下来,用力点头道:“既然郎君信任妾身,妾身一定尽力做好,不辜负郎君的期望。”
“这就对了嘛。”李牧高兴了起来,他对王鸥的能力也略知一二,工商局这个位置王鸥绝对是能担当得起来的。在用人的方面,李牧可不管什么无私不无私,他就喜欢任人唯亲,谁爱说什么说什么,他造价相好了,只要内务府他还说了算一天,就要独断专行一天,不让干就拉倒,大不了种地去。
李牧轻轻揽着王鸥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香肩上,嘟哝道:“其实昨夜的酒,我喝得也不痛快。城管大队那边还好些,那群小子纨绔是纨绔了点,但是经过训练之后,纨绔的习性已经少了很多。但锦衣卫这边,可真是不省心。你猜怎么着,呵,我本来是想招募一批人手为内务府办事,可好么,招来了一群细作!一个个都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势力,像苍蝇似的,围着内务府这颗蛋转,就等着找个缝儿呢!”
王鸥听得心惊,小心地偷瞄了一下李牧的脸色,问道:“郎君可猜出是什么势力了么?”
“我要是能猜得出,早就找上门去了!”李牧愤愤然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背后使用诡计的小人!圣人云,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事情,当面锣对面鼓,大家摆开阵势拼一拼。谁有实力谁赢,赢家通吃全拿走,多痛快!非得搞一些小动作,哼!”
李牧撇嘴道:“鸥,我也不妨说一句大话。这些使用诡计的人,我都不放在眼中。”他摊了摊手,道:“为何这些人要使用诡计啊?还不是没有实力么!想觊觎我内务府的好东西,他们以为安插几个人就能得逞了?”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内务府最值钱的东西,全都在我的脑袋里,明面上的,都只是皮毛而已。做事情,依样画葫芦是不行的,得自己有脑子,随形势而变,随机应变,只明其义而不知其所以,有什么用呢?”
李牧的这一番话,虽然是在贬损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人,但其中也包括了王鸥自己。而且听李牧这话,好像他一点也不怕有眼线似的,这让王鸥多少也有些气馁。如此一来,她做的一切也就没有用处了。
“郎君想要怎么做?把他们都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