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点点头,道:“你算是个实在人,但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们。若不偷袭的情况下,正面对决,你们在座的所有人一起上,也未必是我兄弟李重义的对手!”
“侯爷,这……不可能吧!”韦福下意识道,谁的功夫不是练出来的,虽然单打独斗不是独孤九的对手,但若说六十人打不过一个人,多少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了。
李牧悠悠道:“没真打过,我也不知道最后胜者是谁。但我可以简单说一下我这个兄弟,我兄弟身高丈二,天生神力,手中两柄巨斧,每个都有六十四斤。我还为他打造了一套全身铠,寻常刀剑不能伤他。两柄巨斧可用铁链相连,论起来覆盖十米方圆,诸位可掂量一下,能否赢他。”
韦福咽了口吐沫,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若李牧说的是真的,这还是个人么?使双斧,每个都六十四斤?寻常刀剑,四斤都不轻了,六十四斤,还挥舞……这也太吓人了点。
“我这兄弟去了真腊,为我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麾下的五百锦衣卫,皆出身屯卫,是选之又选的悍卒。你等单打独斗,或许能略胜一筹,但若摆开阵势,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也知道,你等在江湖上,都自由惯了,重新训练你们,也未免太不近人情。本侯不做这样的事情,所以给你们的差事,与他们不一样。”
李牧饮下一杯酒,继续扯:“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有昼就有夜。有些事可以白天做,有些事必须晚上做,有些事可以明面上来,有些事则要背着人。锦衣卫也是这样,明着来,大刀阔斧的事情,交给我的兄弟李重义和他的五百悍卒。而背着人的事情,则交给我的兄弟独孤九,你们就像是阴影中的毒蛇,伺机窥探,让所有与内务府作对的人,都惶恐不安。遇事,需干脆果决,毫不拖泥带水,首尾要干净利索,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你们的身份,从今日之后,将是一个秘密。平日里,你们的身份,就是擂台赛时曾提起的,江湖各门派中人。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你们真正的身份。”
“听到这里,你们也许会想,身份都成了一个秘密,是不是就没有前程了。错,前程有,而且赏赐更多!”
“我已经设计出了一套晋升的规则,确保每个人都有一样的机会。以后锦衣卫交给你们的任务,会按照任务的难度,分为不同的等级,按照难度的不同,价值也不同。完成一次任务,就得一次赏钱,同时会记录下来,成为你的资历。待你们的资历足够,便可以晋升,成为小旗,总旗,甚至更高的地位。”
“待有朝一日,你们厌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你们可以随时回到你们明面的生活中去,锦衣卫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而且在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锦衣卫还会通过内务府的关系来帮助你们。当然,每个人享受的待遇不会相同,为锦衣卫贡献越多,你享受到的待遇就越多。”
“钱、权、内务府都可以给你们,但这一切,都要用你们自己的付出来换。锦衣卫对你们没有任何的要求,唯有一点,不可触碰。”
李牧扫视众人,一字一句道:“谁若是泄露了锦衣卫交给你的任务,那便自求多福。锦衣卫对泄密者,背叛者,绝不容情。都说才能通神,我李牧、或者说内务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谁要是觉得自己的命大,拿钱买不到,尽管可以试试。”
若是换了个人说这句话,众人也就当个笑话听了。就算一个人有钱,谁又会干这种事情?花巨资买一个游侠儿的脑袋?值当不值当?
但说这话的人是李牧,便没有人怀疑了。因为李牧是个疯子,愣子,他做事没有逻辑可寻,常人想不到,不敢想的事情,正是他会做的事情。不说别的,正常人会没事撒币么?他会。
从四海赌坊开业到现在,李牧撒币的钱,足有三四万贯还多了。据传说现在平康坊的街道上溜达,偶尔还能从青砖缝里头扣出来铜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