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兄弟之间的默契,没有必要说得那么细致。叫来人把箱子都抬进了库房,李思文也带着白根生出去安排商队的人住宿和休息了,李牧大手一挥,又从账上支出五百贯,摆下了流水席款待商队的小伙子们。他们能把这些金银财宝完整无损地护送到长安,功劳不小,值得这一顿酒肉。
除了招待这些商队的人,李牧也额外留出来三桌,准备招待城管大队的人。但是左等人不来,又等人也不来,李牧的脾气上来了,对独孤九嘀咕了几句,独孤九飞身上马,直奔程咬金的禁卫营。
过了约有两刻钟,独孤九回来了,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员玄甲小将,正是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他的身后,则是一队禁军,都是全身的披挂,杀气腾腾。
正准备吃饭的商队护卫们见到了这些禁军,吓得都不敢拿筷子了。还是李思文出面安抚,才确认了这些人不是来找他们的麻烦,但也都是大气不敢出,吃东西都不敢发声,小心翼翼。
又等了一刻钟,坊门口终于出现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的影子。走在最前面的是房遗爱,他不住地回头催促,但是很显然,没几个人听他的话。
李牧面沉似水,看着人都进了坊门,对程处默点了点头。
“列阵!”
程处默高喊一声,禁卫拔出兵刃,冰冷的刀刃,散发着幽兰的寒光,周遭的空气立马下降了好几度。
“擒敌!”
一声令下,程处默一马当先,冲向了两眼发懵的纨绔们。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人马已到近前。杀当然是不能杀的,禁卫们都用的是刀背,一下一个,精准地打在纨绔们的后脑勺上,瞬间倒地。
有几个是将门之后,耳濡目染学了几手,下意识地反抗。但他们哪是禁卫的对手,三两下便败北,被生擒捆成了粽子。
房遗爱是程处默亲自动手,过了不到五招,被程处默拎着后脖领子提了起来,奋力挣扎也挣不脱。程咬金和房玄龄都是秦王府一系的人,两家的孩子自然也是认得的。虽说是一个辈分的,但程处默的年纪,要比房遗爱大上不少。房遗爱的年纪,大体上与程家老二程处亮差不多。见到程处默,房遗爱要喊一声哥哥。
突然遭到袭击,房遗爱哪能不懵,看到程处默的脸,赶紧喊道:“哥哥,哥哥,快些放我下来,我是房遗爱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为何要揍我们啊!”
程处默这几日,因得知要去定襄给李思文做手下的事情,心气正不爽呢,听到他的喊声,没好气道:“我奉左领军大将军之命,听候逐鹿侯调遣,逐鹿侯命我等擒尔等,尔等束手就擒就是,废话越多,吃的苦头越多。”
说罢便不再理会,提着房遗爱来到了李牧面前,而此时其他纨绔,也都在禁卫的看押下,被带了过来。
房遗爱的眼泪含在眼圈儿,悲愤地看着李牧,道:“侯爷,这是为何,为何要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