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折煞我也,叫我王虎即可,不敢当一声大哥。”
李牧笑道:“王大哥怎么还疏远了,无论我身居何位,咱们都是在定襄城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怎么就当不得了,以后切莫提这样的话了。”
王虎见李牧不似作伪,只好应下这一声,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
他是见过李牧落魄的样子的,当初在定襄城,李牧做县丞,带着一群流民修葺城墙,每天早出晚归,定襄毗邻沙漠草原,风沙极大,每日都弄得灰头土脸。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短短十个月不到,竟然已经是从三品的高位了。
“王大哥,你们这是刚到?怎么不歇歇脚,你随我来,今日我请客,咱们不醉无归!”
“不不不。”王虎缓过神来,连连摆手,道:“酒今日就不喝了,我尚有老母在堂,这许多日子不在身边伺候,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先陪伴母亲,还望侯爷能体谅则个。”
“哦,既是孝心,我不便阻拦,反正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走,以后再聚也是一样。”说着,李牧把手里的缰绳递给王虎,道:“走路太慢,骑马去吧。”
王虎归心似箭,也没有客气,道了声谢,翻身上马走了。
李牧目送一段,回过头,忽然面前出现一个全身披挂的小将,好一个英姿飒爽。李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道:“来者何人?”
“姐夫,是我啊,我是根生!”
“根生?”李牧上下打量了一下,蹙眉道:“你是根生?怎么长这么高了,还壮了,哎哟哟,都长胡子啦!”李牧摸了下自己一根毛都没有的下巴,多少有点没底气,含混不清道:“挺好,没少胳膊没缺腿儿。见过父母没呐?见过你姐姐没呐?”
“见过啦!专门在这儿等你的!”白根生的性格,比走的时候,要开朗得多了。不像从前那般憨傻,多了几分机灵。忽然他看到了李牧身后戴着面具的独孤九,微微蹙眉,道:“姐夫,这是……”
“这是我的义弟,你没见过他。他叫独孤九,也是你的哥哥。”
“哦。”白根生笑了笑,抱拳道:“白起见过哥哥。”
独孤九下意识回礼,被李牧挡了一下。李牧皱眉看着白根生,道:“小子,怎么走了几个月,名儿都改了?你不是白根生么,怎么改叫白起了?你知道谁是白起么?这个名儿是随便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