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立刻下令去查,不一会,另一拨人带回消息。袁天罡得知事情原委,赶紧通过密道入宫,向李世民禀告。
李世民听完袁天罡的汇报,脑袋瞬间大了几圈。他本想,好不容易在年前把突厥安置的问题解决了,终于能够轻松几日,放个假。好个李牧,是真不让人松口气,真不消停啊!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朕听明白了。李思文的兄长李震,收到李绩的家书。李绩让他督促李思文的婚事,李震托人寻门当户对的姑娘家,找上了秦琼之女,秦玉。但此事,李思文却蒙在鼓里不知情。待媒人上门介绍的时候,李思文说秦玉长得丑,不干。这话传到了秦怀道的耳朵里,气不过,就找了几个人要揍李思文一顿。大体,是这么回事?”
“正是。”袁天罡接过话,继续道:“逐鹿侯的赌坊将要开业,他到平康坊去视察赌坊。李思文逃婚从家里出来,在京东集没找到李牧,又奔平康坊,在坊门口被秦怀道堵了个正着,俩人大打出手。李牧得知消息,从赌坊出来助拳,不让旁人相帮,亲自下场与秦怀道和房遗爱二人动手,俩人均被他战败,李牧也挨了一拳,据说是打在了腮帮子上,肿得挺高。”
“哎呦……”李世民捂着腮帮子,道:“听你这么一说,朕的牙有点疼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堂堂开国县侯,当街与人殴斗,这——”
高公公在侧小声提醒:“陛下,您忘了,李牧也还没过十七。”
“……”李世民一怔,李牧做的事情,还有他的爵位和官职,总会让李世民不自觉地忽略他年仅十七这个事实。经高公公这么一提醒,李世民才想起来,顿时气也消了不少。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了,自己的兄弟挨揍了,头脑一热下场动手,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是,李世民转念一想。情有可原怎么了,朕难道就因为情有可原,就要朕来管他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么?
不管!
李世民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管了。随他怎么闹去,反正秦琼和房玄龄也不是白给,一文一武,在如今的朝堂上,也是上数的人物,他便不信,李牧能把秦怀道和房遗爱俩人如何。
想到这里,李世民道:“此事朕不管,凡事与此事相关的事情,都不要报给朕了。国家大事朕都操心不过来,哪有工夫理会这些小儿之举,袁爱卿,你把工厂的事情调查好,这些小事,不必浪费精力。”
李世民都这么说了,袁天罡还能说啥,恭敬应了一声,告退了。
机括关闭,李世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道:“高干,昨天你还说,李牧是谪仙,是上天派下来辅佐朕这个天子的。可是朕怎么觉得,他也是给朕添堵来的?上天让他下来,到底是辅佐朕,还是惩罚朕啊,这一天天的,也没个省心的时候啊!”
“这……”高公公饶是能说会道,也不知道怎么接了,咧咧嘴,道:“陛下,福兮祸兮,还是分人,天子圣明,则是福,天子不贤,则是祸。陛下是圣明天子,必然是福,一定是福。”
“你啊,惯会说好话。”李世民笑着叹了口气,从榻上起来,道:“走,去立政殿,看看治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