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狂傲,激怒了鼻青脸肿的少年,他舍了李思文,直奔李牧而来。他跟李思文打了一场,体力消耗大半,刚刚俩人又掐了一架,已然是强弩之末了,此时还能有胆量冲过来,不由得让李牧高看一眼。
但高看低看,打架是不能分心的。李牧侧身躲过他的奋力一击,顺势抬脚,照着少年尾巴骨踢了一脚,扑通,少年整个趴在了地上,努力撑了一把,最终还是没起来,趴在地上没动静了。
“又是一个孩童啊!”李牧哼了一声,瞅向没敢动手的三人,道:“喂,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等啥呢?”
三人对视了一眼,扭头就跑。别说李牧打不得,就算打,见这架势,他们也打不过啊。五人之中最能打的就是那个高壮少年,他在李牧手里都没过去一个回合,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给。还不如赶紧跑了,回去报信,求家里大人过来说和,也许能把二人救出来。
李思文来到李牧跟前,兴奋不已道:“大哥,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
“你大哥我的本事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跟你说实话,我只用了三成力——”吹牛逼牵动了腮帮子,李牧倒吸了口冷气,强忍着没叫出声,正是装逼的时候,如何能坠了威风?
李思文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踢了好不容易缓点劲儿,正坐在地上揉蛋的高壮少年一脚,嘚瑟道:“房遗爱,不嚣张啦?你不是号称一个打十个么?怎么在我大哥手里,一招都过不去啊?”
房遗爱瞪圆了眼睛,悲愤道:“谁知道你大哥如此下作!他……他绝非正人君子!”
“我呸!”“我呸!”
兄弟俩齐声呸了一口,李思文呸,完全是因为房遗爱说李牧坏话,下意识地呸,没有言语答对。见李牧也呸,他聪明地后退了一步,示意李牧来说。
李牧来到房遗爱跟前,轻蔑地看着他,道:“败了就是败了,说这种输不起的话?还说我不是正人君子,打架,赢是目的。两军阵前,你也要怪敌人下作?”
“你!”房遗爱显然不是个能说会道的,听到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却也无言以对,只能瞪着一双牛眼,以显示自己的不屈。
李牧蹲下来,拍了拍房遗爱的脸,道:“年轻人,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说说吧,你们为何伏击我兄弟?”
“哼!”房遗爱并不回答,扭头望天,李牧笑了一下,踩住房遗爱的手掌,面带微笑,用力碾搓——
“疼!”房遗爱大叫,李牧表情不便,很快房遗爱的手掌便被磨破了皮,浸出了血迹。李思文在旁边看着,有点慌了,轻轻碰了碰李牧的胳膊,小声道:“大哥,他是……”
李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李思文吓得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