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印鉴和落款又分明是逐鹿侯李牧,难道说,李牧这小子为了怕朕骂他不努力练字,找了欧阳询做代笔不成?
倒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正好酒劲儿上头,把奏折往桌案上一摔,脸色涨红怒道:“去,把李牧给朕锁拿过来,朕要问问他,是不是把朕当成三岁幼童了,写个奏折竟还找欧阳询代笔,他是没长手么?”
长孙无忌就坐在李世民左手边,闻言忙道:“陛下息怒啊,又怎么了,让您生了这么大的气?”
李世民把奏折往长孙无忌那儿一甩,道:“你看看,这是谁的字?说是李牧写的,你信吗?”说着,他又看向魏征、李靖、房玄龄等人,道:“诸位爱卿都看一看,这像李牧能写出来的字吗?诓骗朕到了如此地步,他还把朕当回事么?朕今日定要好好罚他,朕要打他的廷杖,让他长点记性!高干,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拿人?今天谁也不许替他求情,谁若是求情,一起打!”
长孙无忌扫了眼奏折,他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有一目十行的能耐,陪李世民看奏折练出来的本事。简单一眼,便把奏折的内容都看完了,随手递给旁边的房玄龄,心中却疑惑不解。李牧这厮是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触碰军权么?先搞了个五百人的锦衣卫,现在又以怀疑有人窥伺工厂为名,要求设立厂卫,他到底想干什么?
至于字是不是李牧写的,长孙无忌根本就没废脑细胞。这一手楷书,没有几十年的造诣,根本写不出来。要是李牧写的,他能把毛笔给吃了。
以李牧哗众取宠的性格,他去找欧阳询替他写,长孙无忌一点也不意外,根本没有必要费心思去猜。
高公公无奈,小心地瞄着李世民的脸色,道:“陛下,用不着拿人,逐鹿侯就在外头呢。”
“呵,真是胆子大啊!”李世民咬牙切齿,道:“朕说不想看到他,他偏偏要在朕面前晃悠。朕想看到他的时候,他十天半个月不进宫一趟。这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专门跟朕对着干了。来呀,给朕带进来,按在地上打,就在朕的面前打,脱了裤子打屁股!”
高公公为难道:“陛下,这……”
“打打打打!朕要打,你还敢求情?”
高公公只好去做,不一会儿,两个金吾卫拎着李牧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拿着廷杖的禁卫,局促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开什么玩笑,打逐鹿侯?这谁敢啊,打他还不如给自己来一棍子,晕了就不用干这等玩命的事情了。
李牧被拎到了李世民跟前,瞧着这么多人都在,李牧嘿嘿笑道:“大家伙都在呐,拜个早年。我也没吃饭呢,陛下,添双筷子呗?”
半点没有要挨打的觉悟,可把李世民气疯了。李世民抬手一指,道:“你小子还敢嬉皮笑脸!朕今天要打你!来呀,给朕打!”